“啊？怎麼可能。你看看他這臉，還有我親眼看到的信息，他都已經三十多快四十了。”安琪在旁邊回答。
“應該不超過20。”林躍淺看著麵前的老鼠，又是一笑，“你自己說還是我來問你？”
“……林小姐。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說著，老鼠的眼神閃爍了一下，頭下意識地往邊上偏了一下。
“年齡。”
“35歲。
“年齡。”
“35歲。”
“事不過三，最後一遍，年齡。”
“……19。”老鼠最終還是在林躍淺氣場十足的眼神的逼迫下，默默說出來實話。沒錯，他這個名冠京城的通天鼠，其實連20歲都不到。
“……我靠。那你為什麼看起來這麼老，還辦了身份證！”安琪在旁邊原地爆炸。
“身份證作假最容易了，對他們這行來說。至於為什麼長得老——”林躍淺說道一半，直接上前，忽然就拉起孔嘉言的手，在孔嘉言還是原地懵逼的時候，一把放在了老鼠的臉上，然後控製著孔嘉言的手腕，把老鼠的臉給抹了一遍。
“我靠，我的手！”孔嘉言反應過來後，急忙地抽回手，“哇靠，林妹，你太過分了。這是我的手啊，你看看這上麵都是些什麼，哎呦我去，鼻涕、眼淚、粉末、油……嗯？”孔嘉言說著說著，忽然就意識到了什麼，馬上抬起頭看向老鼠。
這會的老鼠，臉上被孔嘉言剛才的手給抹的麵上是稀稀拉拉的幾塊色區，但是饒是這樣，他的臉卻也是完全變了一個樣子，那些粗糙蠟黃的皮膚，說不上白淨，但是卻光滑平整，略顯單薄的五官，整個人的氣質就完全變了，剛才那個猥瑣的中年油膩男人，瞬間就變成了一個稚氣未脫的少年。
“你，你，你！”安琪支支吾吾地連說了三個你，“你騙人！”
“額，這個嘛，嘿嘿嘿。”老鼠有點兒羞澀和不好意思，“那個啥，人在江湖飄，不得不挨刀。要想不挨刀，就要裝得好。怎麼樣，我的化妝技術還可以吧。但是我這也是為了自己的安全著想，不能蠢到用自己的真麵目去示人啊。至於騙人，那這世界上騙人的多了去了。我又沒有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我就是為了自保，算不得騙的。”
“嗯，他確實也算不上是全騙我們。畢竟，他確實是通天鼠。”顧川在一旁看著麵前發生的這一場好戲，在這個時候補了一句。
“哎？你怎麼知道？”林躍淺問。
“一些很偶然的機會，有幸聽過這個名字。還是蠻厲害的一個人物。隻要他想查的人，你就算改了名字換了樣子，他也能給你找到。”顧川淡淡解釋到。
“唔……那這麼說來，你還挺有用的？”林躍淺看著眼前的少年，眼神直勾勾又不帶任何情緒。
老鼠被林躍淺盯著自己的眼神，給看得毛毛的。見林躍淺一直不說話，忍不住說：“喂喂喂，你想幹嘛，我跟你說，我這人士可殺不可辱的。你別想著從我這裏挖過去什麼消息。我這人很有職業道德的。”
林躍淺忽然走到車頭，從副駕駛的座椅下拿出了一把水果刀。打開刀蓋，慢慢地走近了老鼠。
“喂喂喂。林大小姐，老大。大哥！女神！你別別別別別……”老鼠絕望地閉上了眼睛，嘴裏大聲求著饒，哇，今天真的是躲不過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