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反被女孩侵犯的事情要是傳到村子裏,指定被全村人笑掉大牙,尤其是李瘸子那個老王八,天生色胚子,在林木十歲的時候便告訴他男人缺少啥都可以,就是不能缺少扒下女人衣服的雄心壯誌。
女孩懂得林木臉上豐富的表情,撇著嘴著急地解釋道:“喂!你可別胡思亂想,你的衣服太血腥,我實在不忍目睹,才讓醫生幫忙換下,從頭到尾都我可沒瞧過你一眼。”
女孩一口京腔。
林木聽著,想來也有幾分道理,都說城裏人矯情地像溫室裏的花朵,一個小丫頭哪來這麼大的力氣幫自己,隻是當他聽到“醫生”兩個字,頓時想起了那位護士,同樣是女孩,給自己換衣服就是有傷風化,他指著門口,怒道:“她太過分了!”
女孩白了他一眼,覺得林木的思想徹底顛覆了自己對異性的認知,她頓了頓嗓子解釋道:“她是護士,和我一樣是女孩,你的主治醫生是個非常權威的醫學男教授,明白了嘛?”
林木似懂非懂,但還是出於禮貌點了點頭,最關鍵地問題他已經非常清楚,幫助自己的人是一個男士,自己並沒有被女同誌們侵犯,心裏像農民將糧食換成了錢,踏實許多。
他指了指自己的衣服,心裏盤算著,衣服這麼香,如果也是那男醫生洗的,自己還不如找一塊豆腐撞死算了。
女孩欲哭無淚,一字一句解釋給林木聽:“樓下有一個二十四小時營業的幹洗店,我出了雙倍價錢,讓老板加急,說白了就是專業的洗衣機幫你洗的,老板倒是一個很不錯的中年婦女。”
林木的表情徹底僵化,自己對城市的認識就好像對女人的了解一樣完全空白,這種陌生感覺讓他覺得惶恐不安,像是走進一間漆黑的房子,讓人沒有方向。
他摸著腦袋,覺得整個城市就像洋蔥,不知道有多少層,隻能撥開它才曉得結果,作為成功從村裏來到城裏賺錢的有為青年,他最不缺乏地就是敢於嚐試地雄心壯誌。
男人稍長林木幾歲,性格大大咧咧地,他挨著林木坐在病床上,一隻手搭在林木的肩膀,一副自來熟的樣子,說道:“你小子真行,普通人至少得在病床上趟一周,沒想到你才進來幾個小時便能滿血複活。”
林木架不住男人這樣的動作,咳嗽了幾聲。
女孩瞪了一下男人,責怪道:“小心點,都怪你,當時要是出手幫襯一下,哪會發生這種事情,整天喊著自己是個武林高手,關鍵時候一點都不中用。”
男子撓了撓頭,很難為情:“這事也不能全怪我,這兄弟身手不咋樣,可這股子猛勁讓人歎為觀止,一時走神,純屬偶然。”
女孩點頭,說道:“當時是挺嚇人的,我都不敢動彈。”
林木一臉茫然。
男子反應極快,知道自己有些唐突,連忙解釋道:“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歐陽雲飛,她是我妹,名叫歐陽雲裳,跟你交手的那兩個混蛋下午偷走了我的錢包,我們順著蛛絲馬跡趕到小破屋的時候你已經在裏麵了,可兄弟你是個鐵漢子,整個畫麵像好萊塢大片,真的很震驚,一時間忘了搭把手,讓你受了不少罪,還望兄弟寬恕。”
歐陽雲裳補充道:“現在錢包已經找回,暗格裏縫著一枚淚滴血墜不翼而飛,這物件通體隻是普通的翡翠,但它侵蝕著姑姑的鮮血,是留給我們唯一的念想。”
說完她眼淚濕潤,歐陽雲飛遞給她一張濕巾紙,摸了摸她的頭,繼續說道:“我們來此就是想讓你回憶一下當時的情節,配合我們尋找到血墜。”
林木一臉疑惑,問道:“那兩個混蛋怎麼樣了?身手這麼硬,不會沒膽承認盜竊的事吧?”
歐陽雲飛將警察所掌握的線索講述了一番,二人對綁架偷盜供認不諱,唯獨不知血墜的事,那名郝友德的“臭”粉絲從頭到尾被綁著,根本不知情,錄完口供便被警察送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