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和尚看上去還算慈眉善目,聽到我的問話,也不著急,慢悠悠回:“確有此事,老納是證婚人。”
我哭笑不得地說:“大師,人跟石頭怎麼能在一起,一個沒有生命,一個有生命,您還是證婚人,這麼荒謬的事情怎麼能證?”
他微微點了下頭,隨即念了一聲佛號說:“事情都不能一概而論啊,如今這塊石頭不是修成正果,正站在你們麵前嗎?”
說完這話,還不忘看一眼石誠,我竟然在他們對眼之間看到了奸情的信息,馬上說:“什麼修成正果,他分明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人,怎麼會是石頭變的?您也這麼大年紀了,算是得道高僧吧,怎麼能這樣騙人?”
那老和尚一點也不著急,並不解釋,隻安穩地坐著。
我心裏稍微有些得意,覺得自己用口才占勝了封建迷信,正要叫我媽起來走人,卻見石誠兩步就跨到我麵前,快速拉起我的手就往他們剛進來的側門走去。
這完全出乎所料,我已經忘了反應,到覺出不對勁時,人已經被他拖到另一個房間裏,石誠的臉色也變了,眼睛盯著我胸前。
領口被扯開,一大片白暴露出來,他的手蓋上去的時候,身體還緊緊貼著我的。
我媽的聲音從外麵急急地傳進來:“放開我女兒,有話你跟我說啊,她還是小孩子,什麼也不懂的。”
我覺得我們今天來這裏就是失策,昨天石誠去我們家的時候就應該及時報警,把他抓起來,順便也把這個破廟給搗毀了,以免再危害更多的人,這明顯是一個騙局,我們竟然還傻乎乎跑來求證。
現在好了,我們兩個女人在這裏,如果他來硬的,我們連一點還手之力都沒,光一個石誠都對付不了,而且還不知道廟裏會不會有別的幫手,萬一廟裏的和尚都聽他的,那特喵的真不知道找誰哭去了。
不過,現在石誠聽到我媽喊叫,還是停了下來,隻是手並沒有鬆開,還在我耳邊小聲說:“隻是讓你看看我是怎麼由人變成石頭的,不用緊張。”
看到我媽跌跌撞撞地往這邊跑,我也有些急了,狠著聲音說:“你先鬆開,我又沒說不看。”
他看著我的眼睛說:“那你不準跑,其實我跟你說吧,你既是跑了,也出不了這座廟,就是我懶得費勁去追你。”
說完這話,果真就鬆了手。
我轉身去扶住我媽,也不管石誠的警告,直接就往大門處跑去。
他隻在後麵“哦”了一聲,便沒再說話。
而我們一路狂奔到大門口,卻發現廟門早已經關上,而且無論怎麼用力都拉不開。
我有點怪我媽地說:“你說你沒事訂什麼石頭親,現在好了,被人騙到這裏,如果我們出不去,你說怎麼辦?”
我媽經過剛才的事,已經嚇的說不出話來,現在聽我這麼說,眼淚撲簌簌地直往下掉,她隻顧著抹淚,既不說話,也不能幫我。
看著後麵並沒有人追過來,我心裏也放鬆一點,圍著院牆找其它可以出去的地方。
但很快我就絕望了,廟院的牆有兩米高,牆下連一個可以墊腳的東西都沒有,就連那些大樹都長在離牆很遠的地方,就算是我能爬到樹上,沿著枝椏出去,可是我媽怎麼辦?
這石誠果然不是什麼好人,竟然用上這麼一招,這叫那什麼夢中捉……。
正急著抓耳撓腮,手一下子碰到了挎在身上的包,對,那裏麵有手機,我可以打電話的。
希望重新升起來,快速從包裏拿出手機,按了開關鍵幾次都打不開,不知道是沒電還是壞了。
這下我徹底慌了,看著還哭成淚人的我媽,已經覺得大禍要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