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君,子君,你在哪裏?”
入目滿眼都是刺目的猩紅,我的雙手,衣襟上到處都是血跡,突然,好像有什麼東西壓在了我的胸口上,壓的我喘不上氣來,如溺水的魚兒,我拚命的掙紮!
同樣的夢境,三年來我做了無數次,隻是這次……
“閉嘴!”耳邊突然傳來一聲男人的低吼。
緩緩張開眼睛的我,看到那張冷漠的臉,漸漸清晰。
一瞬間,我感覺自己像是顛簸在風雨裏的小船,找不到支點,男人的臉不斷地在我的眼前晃動,漸漸變得扭曲,憤恨好像還有一絲——痛苦!
“沐恩,你可真夠賤的!”
每次他回來的時候,他都會極盡可能的用語言羞辱我,這三年來,從未間斷,我由一早的慌亂、委屈直至現在,已經變得麻木!
沒錯,這個將我壓在身下的男人正是我的丈夫,唐宇,一家上市公司的總經理,外人眼裏的單身黃金漢,其實,我們早在三年前就已經結婚了,隱婚!
記得結婚的哪一天,我們甚至沒有去民政局,唐宇隻是甩了我一份文件,我就順從的簽了字,卻不想,一個星期後我竟在客廳的垃圾桶裏看到了那兩個小紅本,隻是,已經被撕的麵目全非了。
“痛!”
男人或許是看出了我的不專心,重重的頂了一下,我的頭撞在了床沿上,痛的我眼淚都要飆了出來了。
“痛?你有我痛麼?”
男人像是受了傷的雄獅,看似危險無比,他每一下動作都強勁有力,每一次撞擊都讓我有種要飛出去的感覺,可是我知道,他的心跟我一樣,早已千瘡百孔,血流不止!
我知道他恨我,像是這個世界最可笑的笑話,我的丈夫竟然恨我入骨,因為她最愛的女人是因我而死,我想如果可以,他一定會將我碎屍萬段,甚至是挫骨揚灰!
我將手緩緩滑到了他的腰後,用指甲去抓,我知道這個男人的敏感點在哪裏,果然,他的動作開始加快,我揚起脖子去夠他的唇,在距離0.01毫米的地方,男人果斷的避開了,緊接著他重重的壓在了我的身上。
聽著他劇烈的喘息,我卻笑了,因為我知道今晚這場酷刑並沒有結束!
“啪!”
果不其然,唐宇一個巴掌重重的落在了我的臉上,我的臉被打的側了過去。
“你沒有資格夢到她。沐恩,這是你欠她的!”
唐宇說完,掀開身上的被單就向浴室走去,我一動不動的躺在床上,直到聽到浴室傳來水流聲,我才摸索著拽過被單遮住自己赤裸的身體。
這是早就有的“規矩”,我知道男人這樣做就是為了故意羞辱我,可是,他不知道的是我早就是一個不要臉的女人了。
唐宇說的沒錯,我就是夠賤!一個會爬上閨蜜未婚夫床上的賤女人!
唐宇出來的時候,我看到他打開了衣櫃,就知道他今晚是不會再在這裏留宿了。
我掙紮著從床上爬了起來,突然,小腹間傳來一陣絞痛,我臉色一紅,隻以為是男人剛剛做的太狠,我將被單裹在身上,忍著下身的不適走向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