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聲的慘叫在彌漫著臭味的空氣中回蕩著,一個三十歲左右麵容冷峻的男人,不慌不忙的拿著手中的鋼針,一步步朝坐在電椅上的女人走去。
“不……不要……”那女人拚命的搖著頭,眼裏含著慌亂的淚珠苦苦央求著。
那男人走到他的身邊,用鄙視的目光看向她,唇角勾起一個弧度:“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平宮川,相信你們對我的名字應該不會陌生吧? ”
平宮川,柳陽縣憲兵隊隊長,有著殺人狂魔的綽號,也因此很多人聽到他的名字都膽戰心驚。
“平宮隊長,請你相信我,我真的不是紅玫瑰!真的不是!”女人的淚珠在慌亂的臉上飛舞著,極力的在辯解。
平宮川手上的動作沒有停止,他輕撚著手中的鋼針,用如鷹般的眼神冷冷看向她:“你不是……那為何會出現在福德酒樓?”
“這……”女人猶豫著,視線不自覺的投向一旁麵帶和善的男人身上。
平宮川冷漠的臉上突然有了色彩,像是早上剛剛升起的朝氣蓬勃的太陽有了生機。他邪魅一笑,將手中的鋼針輕放在了桌上,而後,對著身後的士兵揮了揮手:“把她的衣服全部……脫掉。”
“不……不……不要!”女人聲嘶力竭的哭喊製止著。
昏暗的燈光被風扇吹進的冷風弄得搖搖曳曳,伴隨著幾個士兵的身影也越拉越長,一步步朝女人的方向逼近。
“平宮課長!平宮課長!求您救救我,救救我……”
女人的視線突然再次看向和善的男人臉上,似乎想要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人,或許永遠都是這樣,在生死的關頭永遠都會想著抓住點什麼心理才會平靜下來,不過,這一次她好像真的錯了。
平宮誌,柳陽縣特高課課長。他長著一副偽善的臉孔,總是笑對世人。其實,卻長著一顆黑心。
“大哥,你千萬別告訴我,她是你的人。”平宮川側首用似笑非笑的眼神看向他。
“弟弟,如果我說是,你……會信嗎?”平宮誌用試探的口吻問道,麵色並未改變半分依舊帶著淡淡的笑意。
平宮川淺淺一笑:“哥哥是個十分聰明之人,又怎麼會允許自己犯這麼低級的錯誤來呢?哥哥,我說的對麼?”
平宮誌沒有說什麼,此時的他,臉上雖然是平靜的,可心中的怒火卻在燃燒著。他深知,此時的自己已然是進退兩難。如果承認這個肖梅是自己的眼線,那自己必然會被牽扯其中,畢竟這次抓捕紅玫瑰自己和父親並沒有告訴平宮川,不過……他又是怎麼知道紅玫瑰接頭的事情呢?質疑在他的眼中逐漸凝結,打量的看著眼前的弟弟。
而此時肖梅已經赤裸裸傻傻的癱坐在地上,雙目無神,像是一個失去靈魂的軀殼,任人宰割。
平宮川不慌不忙從桌上拿起一個白色的盒子,漫不經心的走到她的身邊,將盒子裏的花粉輕輕倒在了她的身上:“看見你麵前的那幾條狗了嗎?它們非常喜歡花粉的味道,它們已經有好幾天沒有吃飯了,你將成為它們豐盛的午餐。”
“哈……哈哈……哈哈哈……”肖梅瘋狂的冷笑著,她試圖想用笑聲來隱藏她心中的恐懼。此時她深知,再多的祈求也是枉然的,她隻能用這種方式向這個充滿黑暗的世界做最後的告別。
平宮川揮了揮手,身後那幾條饑餓的狼狗便如同瘋了一般朝肖梅身上撲去!
“啊……啊……”
血的腥甜,絕望的慘叫,享受的啃食聲所有的一切夾雜在一起令本就壓抑的刑訊室內更加的毛骨悚然,在場的人都倒吸一口涼氣,就連往日了平靜如水的平宮誌麵色也泛起波瀾。
這一刻,這裏就如同修羅地獄而平宮川,這個指揮一切發生的魔鬼就是地獄羅刹!
平宮川的臉上依舊沒有一絲的表情,他看了看哪些舔舐白骨的狗,轉而把目光看向另一旁哆哆嗦嗦的女人身上,淡淡的問:“你……也不準備招麼?”
“不……不……我招……我招!”
那女人嚇的一下就跪倒在地上:“平宮隊長,我真的不是紅玫瑰,不過……不過我知道誰是!”
“哦?誰是?”
“是……是紅光俱樂部的舞皇後紅玫瑰!對!一定是她!一定是她!”
“紅光俱樂部?”
平宮川蹲下身用卷起的鞭子抬起白玫瑰精致的下巴,冷厲的視線直直盯著她慌亂的眼:“如果不是你,那你為什麼會出現在福德酒樓,嗯?”
“因為……因為……”
白玫瑰的眼神開始四處躲閃,當再次觸及到地上肖梅那森森滴血的白骨時渾身一抖,狠狠吞了口口水,就在她剛準備收回視線的刹那,馮六猥瑣的身影落入她的眼中,眸光一轉狠心說道:“平宮隊長!我想起來了!是紅玫瑰……紅玫瑰讓我去福德酒樓通知馮隊長,說她不能按時赴約,地點改為紅光俱樂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