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芷聞言點了點頭,“好的。”
女醫說,“我先寫藥方,她體內雖然有中毒之相但沒嚴重到危及生命。現下最重要的還是她的這一身傷,如果不好好養好,也有危及生命的可能。寫完後你們盡快入城抓藥,熬了給她喝下。她越燒越厲害,這樣一直燒下去不行。”
流芷點頭,“好。”
付了診金送走女醫後,流芷將手裏的藥方遞給在主屋裏布置的杜清河:“杜大哥,你先去城裏抓藥吧。”
杜清河低頭看了眼手裏的藥方,想了想,抬頭對流芷道,“流芷,要不我們找輛馬車將她送進城裏,找個醫館讓她在那裏養傷,我們多付些錢就行了。”
流芷回想著剛才飄葉身後的傷,“她傷的很重,現在也不適合移動的。”
杜清河聽了,沉默了會,“那等她好些。”
流芷點頭,然後道:“杜大哥,你先去抓藥吧。她現在高燒不退,要快些喝藥才行。”
“好,我現在就去。”杜清河說著向外走去。
“杜大哥。”流芷轉身叫住杜清河。
杜清河停下看著她,“怎麼了?”
流芷看著杜清河,隨後搖了搖頭,“沒什麼,路上小心。”
“好。”杜清河點頭轉過身要走,停住,回頭看向流芷,然後走到她的身邊,“不要胡思亂想流芷,我現在隻想跟你在一起。”
流芷對著杜清河露出一個淡淡的笑臉,笑不抵眼底,“我知道,杜大哥。”
“你在家好好的,我快去快回。”
流芷點頭,目送杜清河離開後,她回到了偏室。
流芷在桌邊坐下,看著高燒昏迷著的飄葉的,算起來自己認識她三年了卻是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的看著她。
飄葉長的不算惹眼的漂亮,卻一身特立獨行的氣質。
她不似正常女子一般,梳著好看的發髻,穿著鮮豔的羅裙。她一身淡色勁服的,長發也隻是簡單的挽起,一隻發簪固定。
發簪……
流芷看著飄葉頭上的發簪,忍不住走上前,這好像是杜大哥以前賣的發簪,但好像沒賣的那些精致好看。
杜大哥以前說過,他賣的發簪都是出自他妻子之手,他雖也會做但手藝不精,做出來發簪隻能自家留著用用沒辦法拿出來賣。
這發簪看著……確實粗糙。
是杜大哥做的嗎?
她得到的,早有別人得到了。
流芷心裏像是打翻了一瓶醋般,酸澀不已。或許,這瓶醋在看到她時就已經打翻了,隻是這會她才感覺到。
流芷向飄葉頭上的發簪伸過手去。
“啪”
手腕被握住,流芷嚇的低頭,飄葉一臉陰冷的盯著她。
“我,我隻是想看看,沒,沒別的意思。”流芷心虛的道著歉:“對不起。”
飄葉鬆開握著流芷的手,流芷忙收回手站直身子。
飄葉一躍而起,過大的動作牽扯到敷了藥的傷口,她的眉頭因痛意緊鎖一團。
流芷立即道,“你身上的傷很嚴重,還是不要亂動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