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景軒的話，說的讓莫母心涼。
“景軒……你，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舅母你不是應該很清楚才對嗎？我父親，為什麼忽然會去資助清歡上學的表演學校？嗯？你會告訴我的吧？”
莫景軒看著莫母，莫母身上不由自主的抖動了一下。
這個問題……這個問題……
“不是，不是你媽媽去求的嗎？是，當年，歡兒實在是想要上表演學校，你舅父不同意，那是要花費很大一筆錢的。可是，你媽媽看歡兒實在是想去，就答應滿足她的願望。你媽媽手裏的錢，平日裏大多數都給了我們，所以，她自己手上的錢也是不夠的。最後，最後就去求了你爸爸資助那邊學校的。”
“還是我媽媽去求的？媽媽主動去的？”
那些年，莫景軒都流浪在外，求學讀書，根本對這邊的事情，一點兒都沒上心過。最重要的是，他一出生，身上就蓋著私生子的章，他也不想離家太近，被所有人都知道，他是閻風行的私生子。所以，逃避這個名聲，逃的遠遠地，誰都不知道，自然是最好。
然而，逃走了，不知道的事情，就太多太多了。
就比如說，現在說到的這一樁事情。
“也……也不是她主動去的。我為了完成歡兒的願望，我也求了你媽媽幫忙。”
“那麼，後來，莫清歡到底是怎麼就和我父親，走到一起了呢？”
莫景軒說到這兒，隻見莫母臉色大變。
之前，莫景軒也跟他們提過莫清歡和他父親之間的事情。可是，莫母卻表示，自己全然什麼都不知道。可是如今眼看這情形，莫景軒還能相信嗎？
能信，那才有鬼了呢。
“看來，舅母是什麼都知道的。隻是一直以來，裝著不知道罷了。”
“我……”
莫母低頭，羞愧難當的想要說什麼，卻忽然的小聲啜泣起來。
“這原本就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如何能拿出來說的。我也不想的，可是，歡兒自己糊塗了，原本就有你媽媽已經是……已經是……她怎麼可以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呢。可是我又有什麼辦法呢？女大不由娘的，事情已經促成，我還能怎麼辦？她總歸是我的女兒，我必須要維護她的名聲啊，這也是維護家裏的名聲。”
“家= 裏的名聲，家裏，還有名聲嗎？家裏的名聲，不早就已經沒有了嗎？”
從小被同齡人大喊私生子的時候，莫景軒就知道，這個莫家，是沒有什麼好聽的名聲的。
確實不曾想到，這內裏，竟然更是叫人唏噓不已呢。
“我媽媽的死，你總應該知道一些什麼吧？”
莫景軒看著莫母，像是在用眼神逼迫著她必須要回答這問題一樣。
莫母搖搖頭說道：“你媽媽不是病死的嗎？你，你當時也是知道的呀。你現在這麼問，是什麼意思啊？景軒，你可不能聽外麵人說什麼，你就相信什麼啊，你這樣相信的話，會吃虧的啊。”
“莫清歡是什麼樣的人，你是她的媽媽，應該心裏有數才對的。她能怎麼對待紀輕嫵，就會怎麼對待我媽媽。紀輕嫵是她的絆腳石，我的母親也一樣。莫清歡曾經動過要嫁給我父親的念頭，這個，難道你會不知道嗎？”
“我……我怎麼會知道呢？她和你父親的事情，原本就是一時糊塗的，怎麼可能會……你爸爸，都比清歡大了三輪的年齡了，清歡怎麼可能會這麼想呢？”
“年齡？和錢財地位比起來，年齡，應該是不算什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