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雷升此時卻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說道:“軍師,軍師我在這呢,快來救我呢。”
魏壽嶺咳咳兩聲說道:“韓將軍,裘都尉命令我來將黃候尉帶走,他要親自審問。另外,裘都尉怕您過意操勞,囑我請你待在自己的營帳中,沒有都尉命令,不得擅自離開。這是裘都尉的手令,請過目。”說完,衝著手下人說到:“動手。”
然後就看到後麵一眾士兵上前,一波人把黃雷升從牢裏扶了出來,而另外一波人則上前,一把將韓平扣了起來。
韓平對於發生的一切自然也是始料未及,繼而大怒道:我是虎賁營的副都尉,要審問我,也得是師級長官,他裘武陵憑什麼拿我。
魏壽嶺笑嗬嗬的說道:韓將軍,下官也隻是奉命行事,還請您體諒下官的難處。另外。說到這裏,魏壽嶺畫風一轉:“您老也太把自己當回事了吧,咱們虎賁營是黑旗軍直屬先鋒營,歸袁帥直轄,您難道這是要讓袁帥治你一個小小副都尉的罪嗎?”
此時關在隔壁牢房中的李謝翔卻冷冷一笑說道:“軍師好大的本領呢,連王朝軍製都可以改動。韓副都尉說的本就不錯。還是希望軍師此時留一線,他日好見麵呢。”
魏壽嶺一看是另外的李謝翔在嘲諷自己,不氣反笑,平時李謝翔是一眾候尉核心,不拿自己當回事,但是現在不同往日,對於李謝翔再沒有什麼估計,說道:“嗬嗬,原來是李候尉呢,哎呀呀,如今怎麼也成了這副模樣呢?其實吧,我覺得你還是不要先操心別人,擔憂擔憂你自己吧,咦,今天的日光可真是好呀,不過您呢,是看不了幾天這日頭嘍。哈哈,哈哈哈”說完,也不再跟韓平、李謝翔廢話,帶了人風風火火的走出營帳去。
黃雷升此時卻是喜笑顏開:“哈哈,韓老匹夫,你等我恢複了身子,要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李兄弟呀,哈哈,哥們我也是對不住了,隻可惜咱們相交恨晚呢。哈哈”
當押著韓平和扶著黃雷升走出軍獄的時候,此時軍獄口已經聚集了近百的士兵。如果不是軍營中派出去大量的士兵尋找一個道士,還有就是摧山旅、疾風旅的士兵正在圍堵著奔雷旅。估計聚集到這裏的人會成千上萬吧。這些人有些是不忿黃雷升草菅人命,聚過來議論謾罵的,更多的則是聽聞軍師帶著人急匆匆的趕往軍獄,以為是要嚴懲著黃雷升,趕來看熱鬧的。可是當人群聚集的時候,卻發現了這麼一幕:韓老都尉被士兵看押著,而黃雷升卻是被幾個士兵抬扶著出來了。一片嘩然。
“咦,不是聽說著是這黃雷升作奸犯科嗎?怎麼看軍師這架勢,反而是要放了黃雷升,要抓韓都尉呢。”有人小聲議論道。
“嗨,你這還不知道。人家黃雷升有一個好姐夫,犯了天大的罪過也有人給兜著,可憐韓都尉了,公平正直,卻反而要為奸人所害了。”人群中有人搭話,一個血氣方剛的青年漢子,顯得憤憤不平。
“你小聲點,當心被聽了去。空惹來禍端。”那男子身邊有人拉了他一下勸慰道。
“怕什麼,人家韓都尉這麼大的官都不怕,咱們怕什麼。堂堂黑旗軍威名赫赫的虎賁營,讓這一對郎舅搞成什麼了,要不是還有人家李將軍的奔雷旅頂著,怕是早就被削了直屬營號了。 ”又有另外的士兵回頂道。
“說起奔雷旅,你們還不知道吧,剛才我看到催山旅和疾風旅兩個旅的士兵,已經把奔雷旅營地團團圍住了,據說是全副武裝,但有不服令者,格殺勿論呢。”說到熱鬧處,不斷有新的消息開始傳播。
“嗬嗬,韓將軍公平正直卻要被捉拿問罪,李將軍英雄蓋世,卻要替那個黃狗生頂罪,還有那奔雷旅,那都是個個悍不畏死的英雄好漢,前兩日可是在李將軍的帶領下一舉攻克了屠殺了數千王朝子民的蛇軍,如今怎麼就換來這個下場呢?”人群越說越是氣憤。
“你還不明白嗎?金丹丟了,黃都尉要找人頂罪了,李將軍一直都是這對郎舅的眼中釘,肉中刺,這次我看是黃雷升把金丹給偷吃了,有人卻非要李將軍頂罪吧。”
“對對對,我聽說那黃雷升日日在軍營中縱酒荒淫,為了壯陽強腎才把那金丹偷偷給自己補身子了。現在上頭過來查了,就要惡人先告狀了。
人群裏越吵鬧越響亮,各種說法想法亂飛。這些士兵也都曾經是黑旗軍中出類拔萃的精英將士,如今看到虎賁營逐漸日薄西山本就有怨言,如今看到這一幕,更是感慨不忿。
魏壽嶺很不滿意聚集的人群,咆哮道:你們都是拿個旅的士兵,誰給你們的膽子在這裏聚眾喧嘩,趕緊散開,不然一律軍法處置。見人群沒有即刻散去,又發怒道:怎麼,一個個活的不耐煩了嗎都,趕緊滾蛋。”說完便不再管聚攏起來的眾人,倒是自己帶著人先匆匆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