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雷升被兩個人一言一語給繞的迷迷糊糊的。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隻得陪著笑臉,強忍著哈欠聽著。
而裘武陵則是已經明白了魏壽嶺的意思,接著說道:“那我們隻要不動聲色的把這個消息透露出去,那麼又何須我們動手,憑借魯國在錦州的影響力,要殺掉一個小小的李謝祥,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嗎?”
魏壽嶺點了點頭,說道:侯尉英明。
魏壽嶺仿佛又想到了什麼似得,忙說道:“不對呀,軍師,這李謝祥畢竟是我的下屬,如今壞了魯國的大事,這魯國該不會將這筆仇記到我的頭上吧。
魏壽嶺仿佛早就想到這一點了,搖了搖頭說道:都尉放心,你可還記得,昨日是他李謝祥自己立了軍令狀要去救人的,而且救人的兵全是他奔雷旅的。另外隻要我們及時把縐國新軍的消息及時的透露出去,並找機會提前表達出我們的投誠之意,想來,魯國自然也是樂的給我們個順水人情的。
於是兩個人在營帳的燭火裏哈哈大笑起來,還有一同笑起來的黃雷升,這次他聽明白了,那個李謝祥活不久了。
第二日,軍中早會剛開始,就發生了讓所有人目瞪口呆的一幕
夏宮因為不是軍中之人,無權參加軍隊議事。原來是李謝祥在議事剛開始時,首先離開坐席,跪倒在地,向侯武陵請罪。
侯武陵自然也是莫名其妙,笑嗬嗬的說道:李將軍這是何意,你可是立了大功還沒有封賞,何來的請罪一說。
李謝祥歎氣的說道:昨日卑職被傲慢衝昏了頭腦,以至於隱瞞了一些事情,昨夜細細想來,不由得感到羞愧不已,今日特來請罪。
魏壽嶺倒是要看看這個李謝祥葫蘆裏賣的什麼藥,說道:你將軍但說無妨,相比也不是什麼大事情,就不用這麼興師動眾了吧。
李謝祥卻不起來,直接說起來。
前日我之所以敢立下軍令狀,率軍殺去,實際上是已經跟黃侯尉沙盤推演了很多次了,黃侯尉對於殲滅蛇軍很有心得,對於教誨良多,前日能夠順利進攻蛇軍,黃侯尉也是應當居首功呀。再就是,我前去殺霸王蟒時,已經受傷昏厥,所以這霸王蟒根本不是我所殺,昨夜聽我下屬稟報,我才知道,原來是黃侯尉已經率兵救援,並且親自斬殺了巨蟒呢。並救下了卑職。
黃雷升起初跟大家一樣聽李謝祥訴說,還帶著些憤恨,可是聽到黃侯尉一詞,自然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另外見大家都朝他看來,才明白過來,原來這李謝祥說的是自己呀。不知覺間,竟是愣在當場,有點不知所措了。
然後李謝祥繼續說道,我雖然一向與黃侯尉不和,但是侯尉卻是不計前嫌,不但傳我殺敵之法,還救我性命,我真是很後悔,同時也感到黃侯尉當真是虎賁營侯尉之首,我軍楷模呀。
黃雷升現在卻是喜上眉梢,被李謝祥說的飄飄然了。
裘武陵和魏壽嶺兩個人對視了幾眼,也都是有些莫名其妙,然後裘武陵問道:李將軍,你說的這些,可都當真?
李謝祥回稟道:絕無半句虛言。
魏壽嶺朝著裘武陵點了點頭,說道:原來這封侯拜相的大功勞,黃侯尉才居首功呢。另外李侯尉也不必過謙,此次圍剿蛇軍,奔雷旅也是出了不少力的。前日隻是送了戰報,稍後,我就會將表功簿將二位的功績一五一十的寫上,盡快呈報上去。
黃雷升也忙走出座位,跪在地上,跟李謝祥一塊謝了恩。
眾人散去,裘武陵看著營帳的方向問道:軍師,如今如果雷升接下了這功勞,會不會影響到我們昨夜的密謀?
魏壽嶺搖了搖頭:“都尉放心,這李謝祥既然肯將這肉自己吐出來,我們也樂的撿個功勞。魯國人才濟濟,何等了得,既然已經動了手,昨日就必然已經原原本本的知道了事情的經過了。根本就不會再等著從我們的奏報裏獲得消息,我會讓這李謝祥功勞拿不到,鍋卻不能不背。
裘武陵很滿意,隻是魏壽嶺有些疑慮,到底是什麼讓李謝祥僅僅一天之間就發生了這麼大的態度的轉變,而且這看似完全沒有好處的行為反而不合邏輯的顯得詭異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