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後(1 / 3)

哪有什麼贏家輸家,隻不過是皇上的一手把戲罷了。

太後難以置信道:“藏起何聞柳和古朗,斬斷了士族門閥的退路,逼他們纏上哀家,再讓們反咬一口,皇上帝這步棋走得正好。”

難怪方才神情舉止一反常態。

“什麼大戲,什麼棋子。”趙譽迷茫說道,“之所以藏起何聞柳,那還不是因為不離在宮裏出事了嗎?我這才將計就計,不料幕後之人居然是你。真是令朕萬萬沒想到。”

“別演戲了皇上,”天後冷笑了一聲。“既然都在你手裏了,隻能悉聽尊便。”

太後手段千萬,不必事事的親身躬行,將所有事情都交給手底下的人操辦,即使東窗事發了,也不會查到她頭上,誰知道趙譽不似以前那般好對付了。

趙譽歎了一口氣,十分為難道:“既然如此,就按照大昭律法來辦。大牢苦冷,就將太後暫時囚禁在永慈宮。”

說完拂袖而去。

“起駕。”

一群人魚貫而出,末尾的郭吉餘光一撇,覺得今日古朗有些奇怪,瞧上去像是換了個人,忽然靈光一閃,甩開侍衛手臂朝古郎衝去,還未觸及古朗的衣袖就被侍衛按住了。

“你是誰?”郭吉瞧出麵前古朗的端倪,“你不是古朗。”

古朗乃是他親自選拔和栽培,一絲一毫都無法逃過他的眼睛,他敢斷定,眼前這人不是古朗。

那人轉過神來,“還真是好眼力,不錯,我確實不是古朗。”

他撕下麵具,露出一張消瘦的臉龐,郭吉如遭雷擊,“你是……你是薑渙!”

薑渙笑道:“古郎正在舍下做客,暫時來不了。”

古朗昨夜喝醉了,還未醒來。趙譽又急傳他,隻好薑渙頂上了。

薑渙手裏的人皮麵具隨手一甩,不偏不倚摔在了趙譽臉上。趙譽猝不及防地遭受了一次‘暗殺。’

薑渙歉然道:“皇上抱歉,失手了。”

“將他帶下去。”趙譽瞪了一眼胡來的薑渙,“你給我消停點。”

薑渙心說我要大鬧天宮你攔不住了。趙譽自知這皮猴不會乖乖就範,於是故技重施,“八萬兩。”

薑渙嗤之以鼻。“皇上騙誰呢?兩年了連半兩銀子都沒見到。”

趙譽不鹹不淡補充了一句,“黃金。”

薑渙眼睛驀然大亮,散發著金子一般的光芒,“好嘞,皇上。你讓我幹嘛就幹嘛。”

秋高氣爽,一排大雁遠上青天。

趙譽正和幾位大臣在書房內議事,薑渙身份特殊,坐在外頭台階上,望著一塵如洗的藍天嗑著茴香豆。

盧楠下獄後,來了一位新來的內侍,人瘦小如同楊柳一吹就折腰。

“你叫什麼名字?”薑渙拍了拍手裏的粗鹽,托腮看向門口站得直挺挺的小內侍。

小內侍瞧了一眼這街頭閑漢般的薑渙,這位郎君雖未穿官袍,可是能夠跟在趙譽身邊,來曆身份也不簡單,小聲回答道:“奴才孔尋。”

“跟你打聽一個地方,史院怎麼走?”

孔尋指了一個方向,“順著夾道一直走,遇上一個岔口拐進去便到了。”

薑渙默默記下,又說道:“你來宮裏多久了。”

“不到三個月。”他本是在外邊伺候花草的,一朝突變,原來的大內侍盧楠犯了欺君之罪被下獄了,他便臨時調到這裏。

薑渙又問:“專門伺候皇上起居?”

孔尋點了點頭,這皇帝真是奇怪,不要老練的內侍,全部找剛進宮底子新的新人。禦前伺候的人都是青嫩的麵孔,也不怕伺候不周到。

“你覺得皇帝怎麼樣。”

孔尋怎敢背著皇上議論皇上,這不是給自己的脖子找不痛快嗎?

薑渙瞧出了小內侍的心思,“別這麼緊張,皇上很好,不吃人。你安守本分,兢兢業業,你不背叛他,他不會隨便砍你腦袋的,倘若你像之前的盧楠那樣你的腦袋就不保了。”

孔尋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薑渙繼續說道:“他喜歡喝六分燙的茶水,夏日入夜了喜歡酸梅湯,冰糖要多加三分。口味清淡,偶爾喜歡吃辛辣,還有他半夜喜歡踹被子。”

“你怎麼知道?”

薑渙笑而不語。這時背後傳來了腳步聲,薑渙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回頭一瞧,是個熟人:“於公,近來可好。”

於思堂撫須輕笑:“尚能吃下幾碗飯。”

於思堂一早就聽說了趙譽的雷霆手段,生怕狗急了跳牆,便早早趕到皇宮,運籌帷幄的趙譽已經安排處理好了一切,掌控了京城。

“你是薑渙,當初諷刺皇上的那位。”

往事不堪回首,薑渙心虛地點了點頭,“少不經事。願皇上別怪罪我。”

趙譽真是斤斤計較之人,早就砍了他了。

於思堂又問:“你本姓不姓薑。姓葛,葛臧是你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