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書院所有人都知道顧蓮的厲害。
王奚晴的臉色就不太好看。
她抬起頭，“你下完了麼？結果如何？”不等蘇皓楠說話，王奚晴就笑道：“也是，在咱們書院怕是沒人能夠贏過顧蓮。早知道我就不該給你和顧蓮排在一起。”
蘇皓楠臉色變了又變，終是哼了一聲，沒再說話。她也沒辦法反駁，畢竟王奚晴說的是實話。她輸得很慘。
不過王奚晴說音剛落，自己的白子就被吃了一打片。棋盤之上已經沒有可以落子的地方。
蘇皓楠急忙俯身，“這怕是白子要輸。不過還是數一數吧，畢竟奚晴的棋藝一直很好。”
不用數，大家都明白是王奚晴輸了。
但蘇皓楠剛才受了王奚晴的奚落，哪能忍得住，徑直就開始數棋子。
梁鳶坐在那裏徐徐地喝著茶也不說話。王奚晴臉上陣紅陣白，想要阻攔蘇皓楠，但又拉不下麵子。聽她大聲地數著，簡直是在往自己臉上扇巴掌。
王奚晴平日裏在書院風光無限，什麼事情都要搶著出頭。其餘學員早就看不慣她。此刻冷眼看著，都覺痛快。
錢教習看著愛徒這樣，也有些難堪。剛要出聲阻攔，便聽一直未曾開口的惠和公主道：“錢教習，剛才奚晴表姐走的那手，像是從上午古譜演化而來？”
聽得公主詢問，錢教習那還能顧得上王奚晴，忙熱心地問惠和公主說的是哪一步，再詳盡地解釋。
等她解釋完，那般蘇皓楠也數完了棋子。王奚晴一共輸了十一子。
不過梁鳶是黑子，要給白子貼子。
但這也贏了。
王奚晴瞪著麵前棋局，見所有的學子都圍攏過來，心裏恨得要死。這些人自己下不過她，便來落井下石，真是令人不齒。
她站了起來，麵上勉強擠出幾分笑容，“是我輸了。顧蓮，你的棋藝更勝一籌，怎麼樣，要不要來一局？”
這是下不過想找顧蓮壓她一頭？
梁鳶聽過顧蓮的棋藝。自己不過是愛好，又有些天分。可不認為能夠所向披靡。
“是呀是呀，梁鳶你和顧蓮對弈一下唄。不會是怕了吧？”周嬈也道。
她的棋藝也不好，自然是被殺得麵如土色。見梁鳶這樣風光，那還能忍得住。
顧蓮愣了愣，忙道：“這不太好吧？”
“我的棋藝自然不如顧姑娘。”梁鳶道。
顧蓮目光一閃，柔聲道：“梁姑娘太謙虛了。”
“我到不是謙虛， 本來能夠贏王姑娘也是僥幸。這樣吧，我這裏有個殘局，就和顧姑娘探討一下吧。”梁鳶道。
“殘局？”
顧蓮傲然一笑。這樣的殘局竟敢拿到自己麵前。她們家收集的殘局不勝枚舉，她基本全都看過。
自信地坐到梁鳶對麵。
梁鳶開始打譜。
顧蓮認真地看著。
連錢教習也都湊過來。
卻是從沒見過的棋譜。
顧蓮眉頭微皺，棋局的走勢很普通。
梁鳶執得仍是黑子，將記憶中的棋譜一一擺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