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進了帳子,秋氏仍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梁鳶看著她,也不覺皺起了眉頭。
“怎麼了?母親?可要叫人過來看看?”
秋氏猛地回過神來,道:“啊,我沒事,沒什麼。就是有些氣悶,坐一會兒就好了。”
“這是怎麼了?”梁側妃走進帳中,一眼便看到秋氏慘白的臉色。
“沒什麼,我是擔心阿鳶。”秋氏用力掐著手掌,勉力讓自己鎮靜下來。
梁側妃在她麵上探尋一番,才對梁鳶道:“其實是我事叫你過來的。”
梁鳶早已經感覺事情不對,“側妃娘娘叫我過來是為了何事?”
梁側妃終究是有些不好啟齒,稍一停頓,王奚晴在一旁涼涼地道:“我和側妃娘娘剛看到林子崢摟著個女人進到那邊的帳子裏,怕你被林子崢始亂終棄,好心告訴你一聲。”
“也沒有看清楚,說不定是誤會。”梁側妃道。
“我倒是看得清清楚楚。”王奚晴絲毫不掩飾自己的幸災樂禍,“你自己看著辦,若真是將這件事忍下來,就當什麼都沒聽見好了。”
秋氏反倒坐不住了,“那怎麼成?這件事一定要查清楚。就算是國公府的世子,也不該如此欺負我們家姑娘。”她扭頭對梁鳶道:“阿鳶莫慌,這件事母親為你做主。倘若林子崢果真是這種人,這門親事不要也罷!我們梁家也不懼林家。”
梁鳶心裏升起一股荒謬之感,這個奸,不捉也得捉了。
她自然不信林子崢會背著自己做這種事情,難道他是中了計?應該沒這麼蠢吧?
秋氏輕輕推了梁鳶一把,“阿鳶?”
梁鳶站了起來,“那就去當麵看看好了。”
林子崢微微睜開眼睛。
漆黑的帳子裏空無一人,帳外卻是熱鬧沸騰。
他從衣袖裏掏出雲婆婆新配置的迷魂散,灑在周圍,又拿出解藥,含了一顆再口中。
沒多久,帳角掀開,進來了兩人。
林子崢忙閉上眼睛,聽得自己身畔窸窸窣窣地躺下一人。
“倒是便宜你了。”宋泉伸手去解林子崢的衣服,黑暗中林子崢霍然睜眼,灼亮的目光讓宋泉吃了一驚。
他剛要後退,卻忽然發現自己全身酸軟,連根手指頭都抬不起來。
“你……根本就沒有中招?”宋泉思緒轉得很快,立時就將事情想通。
自己配置的藥不可能沒有效果,唯一的解釋就是宋泉壓根就沒有喝那些酒。
梁昌那個白癡!洋洋自得的蠢貨,自己真是大意,竟聽信了那蠢貨的話,認為他將林子崢騙住?
身邊的女人嚶嚀一聲,竟伸出光潔無暇的手臂將宋泉纏住。
“你也不傻嘛!”林子崢笑著站起來,將全身僵硬的宋泉塞到了女人的懷裏。
女人被喂了藥,正是心癢難耐的時刻。抱住宋泉便不撒手。
宋泉卻是心智清明,一顆心不斷地往下沉。
林子崢不知道女人身份,借著帳子裏的微光,也看不清楚女人的長相。或許是宋泉那邊的人也說不定。他也算見識了對方的死士。
賬外傳來聲音,“就是這裏了!”
林子崢急忙從後邊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