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親事辦完,梁芷和羅浩合葬至羅家祖墳,梁二太太也倒下了。
梁棟想要侍疾,卻梁老太太攔了下來。隻說他現在最應該的是考出好成績,這才是對梁二太太最大的慰藉。
原本精精神神的梁棟,此時卻滿臉憔悴。本來他的成績就勉強,再經過這些事情,哪靜得下心讀書。
從梁老太太院子退出來,拉住梁穎就問凶手的事情。
“可曾抓到人?”
梁鳶搖頭:“未曾。這件事雖引來天家震怒,命順天府徹查。可梁芷前往的那處是僻靜小巷,當時沒有任何人在場。周圍的居民也都被調查,未曾有可疑之人。
梁鳶雖清楚是宋泉,可她一點證據都沒有。
從大伯落水,到現在梁芷被害。宋泉似乎一直都在針對梁家人。難不成和蘇家有關?可蘇家和梁家雖不和已久,也沒到暗殺毒害你死我活的地步呀?
幕後之人,會是誰呢?
梁鳶心思百轉,麵上卻揚起微笑,“二哥不比憂心,陛下已經命順天府徹查這件事。林大人也答應幫忙,應該很快就能查到凶手。告慰大姐在天之靈。”
梁棟歎了口氣,第一次覺得自己是這般無用。妹妹出事,是梁鳶冒死在陛下麵前求得三日寬限;妹妹出了意外,也是她請林世子幫忙。自己一屆書生,似乎除了讀書,再也做不了什麼事了。
他暗暗捏緊拳頭,低聲道:“三妹放心,我這次一定會考出成績,在官場上有一番作為。到時誰也不能傷害咱們家人。”
沒有因此頹廢墮落,梁鳶真心實意地笑起來。“我相信二哥。”
梁二太太一倒,梁鳶徹底接過管家之事。每天都很忙碌。
“也不知道管家權有什麼好強,每天忙忙碌碌的。”梁鳶之前在外麵東奔西跑不覺得勞累,沒想到隻是在家裏坐著聽管事們的彙報,就覺得腰酸背痛頭昏腦漲的。
“那是您現在身份不一樣了。家裏的管事從不敢怠慢了您,您才這樣說。要是跟三太太一樣,懷了孕連吃口燕窩都要被廚房裏的人酸,那才眼紅得心口疼呢!”
梁鳶一想也是。自己在家中有祖母庇護,手裏又有大把銀錢,那些管事巴結自己還來不及,管不管家都太大區別。倒是秋氏,所謂樹倒猢猻散,再想擺以前管家太太的派頭是不可能了。
不光是她自己,就算是跟著她的人也都被梁二太太收拾了好幾個,現在都乖覺得很。
秋氏孕中口味大變,想叫廚房做些特殊飯食,卻屢被廚房刁難。
其實這本就是常態。秋氏以前是管家太太,自然不用怎麼吩咐,大把的好東西緊趕著送到她麵前。如今想要廚房另做,掏些錢財打點一番也屬正常。就連梁鳶想要廚房做什麼,都會有打賞,這也是慣例。
可是秋氏身邊的人作威作福習慣了,哪能容忍秋氏的打賞再分給旁人?再說因為要補其欠下的嫁妝,秋氏手裏的錢全都吐了出來,隻有每月的月例。打賞自然不如從前。廚房的人不滿,也沒少給秋氏下絆子。
梁鳶現在管家,自然知道這裏麵的事。不過她沒去踩上秋氏一腳就不錯了,才不會插手這裏麵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