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淨師叔平日裏和師父不和,靈清八成是懷疑師父。沒想到靈清師姐看著平時裏老老實實,竟然會裝瘋逃走。
“玉真師太和玉淨師太平日關係如何?”
“還好。”靈慧低下頭。
枯井周圍積雪未曾消融。
亂七八糟的腳印踏來踩去,早已髒得不成樣子。
吳章樹已經查清楚這裏曲折道:“玉淨師太座下五名弟子,靈清最不受重視。不過其他弟子在玉淨死後,已經改換門庭,不敢多說一句。而觀內其他人,好多因為玉淨真是死於失足。幸好觀內為了安撫玉淨一派,做足法事,否則屍體被處理,這件事恐就難查證了。”
屍體被捅了七八刀,刀痕都在柔軟腹部。
失足是無論如何也不會造成這樣的死法的。
枯井不深,能夠從地麵看到裏麵厚厚的積雪。玉淨師太死去多天,屍體也沒有腐爛。
吳章樹本想要衙役腰纏繩子下去探察,沒想到林子崢奪了繩索親自下去。
他的動作極其敏捷,一手抓著繩索,雙腳在井壁上借力,很快就到了井底。
過一會兒他又借著繩索力道攀上來,拍著手上的積雪,道:“除了一些血跡什麼都沒有。”
吳章樹點了點頭。
天氣陰沉沉的,沒多大一會兒就紛紛扯起了雪花。
梁鳶道:“看這天氣,咱們恐怕要在這裏住上一夜了。”
山路上積雪初化,再下雪就很容易凍結成冰,馬車容易翻。
而且她總覺得這件事情,沒那麼容易完。
惠雲觀將距離東側不遠的院子撥給順天府使用。
午間的飯食就送到了這裏。
吳章樹讓其他官差吃飯,在林子崢警告的目光下端著碗來到他們這一桌,“兩位對這件案子怎麼看?”
林子崢不滿地道:“吳大人,食不言寢不語。”我們在這裏吃飯你湊什麼熱鬧?
吳章樹麵不改色心不跳地夾起梁鳶自備的臘肉拌酸筍片,又酸又辣,丁點就能下去一大口米飯。
“非常時期行非常之事。兩位也希望能找到真凶嘛!”
吳章樹道。
惠雲觀這幾日再為玉淨師太治喪,送來的都是素菜。再加上從膳房一路過來,全都冰涼。大家用熱水泡了米飯,但是素菜就有些難以下咽了。
梁鳶見了扭頭叮囑瑞雪,讓她把帶來的臘肉丁酸筍片給大家分點。
廳裏響起一片讚歎之聲。
梁鳶低聲道:“應該把夏晴也帶過來的。”看樣子惠雲觀對他們這些人很有敵意,飯食之類的,僅能果腹,味道就不能多做要求了。
林子崢對於這些沒什麼要求,他畢竟出身林國公府,幼時也曾被丟進軍營磨練,早已經習慣風餐露宿。不過讓梁鳶一個小姑娘跟他一起,就很不樂意了。“我叫母親送來個廚子和時蔬吧。”
梁鳶忙道:“別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