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怕陸豐,但是怕給梁鳶帶來不要的影響。
若要是真的,若要是真的他殺了陸豐!
誰也不願靠前去看假山內的少女究竟是何人,場麵僵持了一會兒,太子妃就鐵青著臉帶著人過來。
看著陸豐的目光猶如寒刃。
陸豐再不羈,也不敢在太子妃麵前怎麼樣。忙站直了身體,將領子拉好。
太子妃厲聲道:“陸豐,這是怎麼回事?”
陸豐低下頭,恭恭敬敬地道:“娘娘,我和梁姑娘在此地談心,一時之間情不自禁……”
太子妃沒說什麼,站在人群的秋氏一聲驚呼,就衝了出來,大聲道:“阿鳶,阿鳶?陸公子,你……你究竟做了什麼?”
陸豐道:“男女之事罷了。”
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隻要不是東宮的人,太子妃倒也管不著什麼。不過這件事太過失禮,太子妃冷然地盯著陸豐,秋氏已經哭哭啼啼地叫嚷開了。
“阿鳶,我苦命的女兒……”
“母親,你怎麼了?”
梁鳶的聲音自秋氏身後傳來。
哭得情真意切的秋氏頓住,一時收不住眼淚,好一會兒才淚眼婆娑地扭頭,驚訝地看著梁鳶。
“阿鳶,你,你剛才在哪裏?”
其他人也都驚訝地瞪著梁鳶。
梁鳶淡淡笑道:“剛在路上碰到了林姑娘,和她聊了幾句。”
“是……是麼?我還以為,沒事就好。”秋氏的麵容扭曲。
林期哼了一聲,“果然不是親生的,就這麼站著都認不出人。”
秋氏訕訕地站著,一張臉漲得通紅。
目瞪口呆地陸豐此時才跳起來,“梁鳶,你,怎麼,你……這是誰?”
“混賬!你竟不知道是誰就敢再次敗壞梁姑娘名聲!”蘇景林再不客氣,就要上前撲過去廝打,被身後少年們拉住。
太子妃此刻簡直悔的腸子都要青了。她為何會邀請了陸家的人來?
“還不快去把人弄出來!”太子妃對身畔女官道。
女官進到山洞,山洞中的少女也嚶嚀一聲醒來,緊接著一聲驚天動地尖叫。
陸豐拍了拍額頭,“原來是王姑娘啊,是我看錯人了。”
宴會散去,聞訊趕來的長公主恨不得生撕了陸夫人和陸豐。
“你們陸家欺人太甚,我要進宮去見太後。”長公主抱住嚎啕大哭的王奚晴,起身就要離開。
“公主殿下息怒,是我家小兒頑劣。不過這件事,太過古怪。”陸夫人忙攔住長公主。
長公主冷笑:“古怪?”
陸夫人道:“豐兒的酒裏有……藥。”
長公主眸中精光一閃。
自然也知道這些層出不窮的手段。
但想要她女兒吃了這個啞巴虧,門都沒有。
當下一聲冷笑,“陸夫人這樣說,是我女兒活該了?”
“當然不是,長公主殿下這件事我們家錯了自然會認。絕不會讓王姑娘沒臉。您對婚事有任何的要求都可以提。”陸夫人低著頭,好聲好氣地勸撫。
長公主氣道指尖發涼,“什麼婚事,你叫我家奚晴嫁給你那不學無術的紈絝子弟?你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