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崢道:“老太太客氣。”
吳章樹吳大人此刻站在梁府的客廳喝茶。
梁二太太聽完消息昏了過去,管家無奈,隻能去請示老太太,然後將吳章樹請到了前廳。
好在這吳大人也不敢在梁府造次,很安靜地就聽從了安排。
宋泉聽了消息,前來作陪。
“宋公子竟也在梁府上?”吳章樹對宋泉的印象不錯。
宋泉朝吳章樹拱了拱手。
“我本是來找梁兄的,沒想到他喝多了。正要離開的時候,碰到了吳大人。”
“原來是這樣。”吳章樹看著宋泉,“是因李旺的案子才過來的?”
宋泉搖頭,“昨日梁兄和鄭兄打架,之後就沒再回到書院。我不放心,想著過來看看,在路上聽聞了李家的事情。梁兄果真和這件事有牽連?”
吳章樹笑了一笑,卻沒說話。
宋泉便知道自己問得多了,不由歉然一笑,也不再問。
沒多久梁老太太就帶著梁鳶等人來到廳上。
“老太太。”
梁老太太開門見山道:“吳大人要請我那孫兒去順天府,可有何實證?”
吳章樹從身上掏一塊手帕, 裏麵包裹了一隻玉佩。
“可是梁公子的?”
是塊上好的和田玉。
還是梁家二老爺梁泰在梁棟出生之時,特意找來的上好籽玉雕琢。梁棟從小就佩戴在身上,從未離身。
“是棟哥的。吳大人在哪裏找到的?”
“李旺的家中。”吳章樹淡淡道。
梁老太太強壓下心間的不安,“還有呢?我孫兒為何要將李旺他們殺死?”
吳章樹將梁棟和鄭釗打架的經過說了,又道:“昨日梁棟本是要回府,在外碰到了一群同窗叫他吃酒。加上他心情煩悶就去了。夜裏的時候,那幾個同窗說梁棟忽然打發脾氣,說鄭家人欺人太甚,又說那徐青梅也不是好東西,他要讓這些欺負梁家姑奶奶的人都遭到報應。說完就衝出了酒樓,不見蹤影。幾個同窗找了很久也沒找見,就回書院了。”
梁老太太冷聲道:“這也並不能證明我孫兒就是凶手。”
吳章樹笑道:“自然。下官也並未說梁公子是凶手。不過他的玉佩在李旺家裏,總要解釋清楚才行。還請老太太通融。”
梁老太太半天沒作聲,許久才道:“棟哥昨夜喝多了,等他醒了再說。”
“那下官就在此等一等。”吳章樹不疾不徐地道。
林子崢和梁鳶對望一眼,將吳章樹叫了過去。
“還有什麼線索?”林子崢問道。
吳章樹不敢對他有所隱瞞,“有個打更的在李旺家附近看到過一個人,聽形容像是梁公子。”
“你覺得一個醉醺醺的人,能夠做出昨夜那樣的案子?”
吳章樹道:“誰能確定梁公子真正喝醉了呢?有許多能夠逃避的手法。畢竟同他飲酒的隻是一群少年人。”
“昨夜的人,怕不會留下自己身上最能證明自己身份的東西吧。”
那樣謹慎的凶手,會將貼身玉佩留下給人辨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