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離。”梁月堅決。
梁老太太心疼地看了眼梁月,終於點了點頭。“那就和離。”
鄭太太卻不樂意了,冷笑道:“你們說和離就和離?”
梁老太太既然決定要梁月和離,也不必再顧忌鄭家的臉麵。冷冷一笑之後,厲聲道:“鄭太太,你真當我梁家無人嗎?大不了就鬧到順天府,你兒子無媒苟合,連孩子也生出來了。還竟妄想娶平妻?看到時候身敗名裂的是誰!”
鄭太太被梁老太太的氣勢嚇住,更是最後一句話讓她忽然清醒過來。
她的兒子就是一件無與倫比的精美瓷器,至於梁月,和兒子擺在一起都不配。何必用瓷器又和瓦罐碰?
鄭太太勉強答應,梁鳶趁熱打鐵,拿來了紙筆,一氣嗬成寫完了和離書。
鄭太太和鄭釗看去,見到嫁妝全部返還,鄭太太撇了撇嘴,誰稀罕梁月的嫁妝,她根本就什麼好東西陪嫁過來。
“等等,佳佳是我鄭家的孩子,怎麼能叫你們養?”鄭太太指著其中一條臉色難看。
梁月肚子裏的小崽子也就不罷了,八成是個閨女。就算是兒子鄭太太現在也不稀罕了。
不過鄭家是絕對不能叫梁月帶走的。
梁老太太也沒想到梁鳶會將這一條添進去。
最好的結果也就是梁月把嫁妝全要回來,保她一世吃喝不愁。
梁鳶慢條斯理地將和離書一式兩份,除了當事人簽字畫押,還需到順天府公證。
“所以等回去衙門的時候,就派人把佳佳接回來吧。”梁鳶對梁月道。
一想到女兒,梁月眼睛裏充滿著淚水。
“這絕無可能。”事關鄭府的顏麵,鄭釗和鄭太太都很堅決。
梁鳶看向他們身後的徐青玉夫妻,對著周氏微微一笑,“您就是徐家的少奶奶吧?”
周氏還陷在狂喜當中沒有回過神來。
見到仙女一樣漂亮的小姑娘對自己客客氣氣說話,也不大好意思再跟人吵,也笑了笑,“三姑娘客氣了。”
“您是北地人嗎?聽口音倒不像。”
“我們家原本在河套附近做生意,後來落戶北地。”
“這一路恐怕不好走吧,尤其是徐家這樣被判徙刑的,竟能這麼容易來到京城?”
周氏滿臉的笑容就凝固在臉上。
手上一緊張,懷中的嬰兒就再次大哭起來。
鄭太太聽得心都碎了,連忙道:“你小心點!”
鄭釗卻也渾身僵硬。
他也很想知道自己的姨夫表弟是如何從北地千裏迢迢趕回來的?
徐青梅是他派人接回。因是犯官家屬,倒沒在管製的範圍內。可是兩外兩個男丁就不同了。
鄭家也曾走動未果,想著再過幾年等這件事情淡出人們的視線,再偷偷將人接回來。
到底是怎麼回來的?
梁鳶從袖中取出一封書信遞給鄭釗,是當地官員上報徐家逃離一事。
“姑父,本來咱們是親戚,北地是林國公府的地盤,這件事幫著遮掩下也沒什麼大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