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先打開改良過的玉容養顏膏,香味更加醇和持久,竟不比頂級的香露差。“好香,搽上這個,連香露都不比撒了。”
“這個雖聞著香,但塗到臉上並不明顯 。還是需要熏香或香露才行。”梁鳶笑道。
梁月又拿起口脂,似胭脂般正紅的口脂抹在唇上色澤豔麗滋潤,正適合北方婦人使用。
再去看那珍珠紅玉膏,卻看不出什麼奇特。仔細聞有股淡淡的藥草香,卻並不刺鼻。若是能和玉容養顏膏美白的效果那樣神奇,這一款也一定能夠賣出好價格。
“好好好,這個正好叫小琪試一試。她最近臉上出痘,煩惱得很。”
鄭琪是梁月的小姑子,是個庶女,一向很不得鄭太太喜歡。倒是和梁月關係親密。
梁月興致勃勃,催促馬車到了朱雀街。
“這條巷子盡是琉璃鋪子。不過你我覺得你倒是可以買些貴貨。”梁月對這些事情了如指掌,看起來也是經常來這裏逛。
一條街幾十間鋪子,各有各的妙處。直逛到正午,梁鳶腿都要走斷了,梁月還好意猶未盡的。
旁邊抱著輪流抱著鄭佳的乳母和丫鬟也都一臉汗珠,卻都興高采烈的。畢竟出來逛街是件令人高興的事。
對於裝藥膏的瓶子,梁鳶覺得無所謂。且她又不懂這些。這些眼花繚亂的瓶子,在她眼裏差不多都一個樣。開始的時候,還能提起些興致,逛了幾家之後,眼睛都花了,終於明白當時林子崢的感受了。
“姑母,咱們也挑的差不多了吧?侄女請您去吃飯,聽說京城最有名的酒樓就是朱雀街上的天香樓,就去那裏吃吧。”梁鳶道。
梁月看了看手裏的琉璃瓶,最終隻決定買下十支寶石紅的瓶子來裝珍珠紅玉膏。鴿子蛋大小的瓶子,一支就要五錢銀子。梁鳶心疼地無以複加。
口脂梁月卻不建議用瓶子裝,而是用一種廣口的小匣子。畢竟口脂成固態,裝在瓶子裏難以倒出。
至於玉容養顏膏,梁月有些遊移不定。她看中了兩款,一款淡金色、一款湖水綠,都很漂亮。
梁鳶實在想不出這兩種瓶子有何不同,就閉著眼睛拿了支,強硬道:“就這支!”
梁月見她拿的是湖水綠色的瓶子,忽又覺得不好,正猶豫間,梁鳶已經將錢付了。
“哎呀你這麼著急做什麼?還有那麼多家呢!”梁月看著已經買到手的,就忽然覺得那些沒買的其實也不錯。
梁鳶哭笑不得,“姑母,這些隻是臨時拿來送人,何必過多講究?”
梁月正色道:“第一次送人才緊要。旁人記不得你什麼這膏那膏,就記得瓶子樣式。不過你說的也是,這些店東西都差不多。這兩支也還好。”
梁月敲定了心事,才覺得餓。看了眼梁鳶,又看看乖乖被抱著的女兒,忍不住赧然:“一逛起來就忘了時間,大家都餓了吧?”
鄭佳指著肚子道:“它都叫了。”
梁鳶哈哈大笑,道:“我的肚子也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