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氏也隻能同意。
梁二太太眉飛色舞,終於又奪回了掌家之權。
梁薇挺了許久,也知道自己父母不能庇護自己,想要起來,就隻能去求老太太。
“祖母,薇薇錯了。”她聲音沙啞地哭道。
她哭得小臉都腫了,梁老太太卻不為所動,道:“當時的情形如何,給我一一說清楚。”
梁薇遲疑著小聲抽泣,梁老太太就等著她說。
“薇薇看見點心,想吃。就讓那個丫頭給我拿過來。不許我吃……我就打了她……”
梁昌捏緊拳頭跪在旁邊,臉上燒紅一片。
他最是孝順,卻沒想到女兒會這樣。
梁老太太道:“她有沒有說是拿給祖母吃的?”
“有……”梁薇聲音低了下去,輕聲哭起來。
“那你跟祖母說,你錯在哪裏了?”
“不該……不該不敬祖母。”
“還有呢?”
梁薇疑惑地抬頭,看了老太太一眼。
“還要不該動輒打罵下人,毫無仁慈之心!她是你三姐姐的丫頭,你隨便打罵,亦不尊重長姐。如此三條錯處,罰你在此跪三個時辰,禁足三日!”梁老太太說完,堂內一片安靜。
梁薇滯了一滯,不由大哭:“祖母我錯了,饒了我吧……”
任她如何痛苦,梁老太太也不為所動。
三個時辰,恐怕要跪到晚間去了。
秋氏看著自己女兒,卻不敢再求饒。
眾人自老太太那裏退出來,梁鳶也回了自己院子。瑞雪疑惑道:“姑娘,二太太怎麼會替您說話?”
這也太不像她的風格了。
梁鳶笑道:“她那是替我,是替自己說的。秋氏不倒,她怎麼掌家?”
“原來如此。您今日叫我去找二太太,是早就算好了?”
梁鳶笑而不語。
祖母隱忍不發,是怕處置了秋氏,會讓父親覺得是自己在挑撥。有了二太太的幫手,再處置秋氏,父親也無話可說。
想到父親的懷疑,饒是已經不甚在意的梁鳶也有一絲的鬱悶。她搖了搖頭,將這份委屈拋在腦後。
梁薇跪足了六個時辰,聽說是哭鬧著跪完的。梁老太太素來心硬,說要給她個教訓,就絕不會中途手軟。那三日的禁足倒是形同虛設,因為梁薇回去之後就病倒了。發了一夜的高燒,病中還拉著梁昌道歉,說自己知道錯了。
梁昌歎口氣,摸了摸小女兒的臉,沒說什麼。隻要孩子知錯能改,他又怎麼會生氣。
不過對於秋氏,梁昌卻冷漠許久。
“……聽說老爺一直在書房歇息。”瑞雪將八卦說與梁鳶聽。
梁鳶聽了淡淡一笑,管他是琴瑟和鳴也好,撕破臉皮也好,都無所謂。有了這些鋪墊,再從秋氏哪裏要回嫁妝就容易了些。
大雨過後就是晴天,這日一大早,梁鳶稟明了祖母,朝著朝天觀而去。
慶雲山莊距離朝天觀不遠,等梁鳶到了朝天觀,才叫人去給林子崢送信。
她自己在朝天觀中先逛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