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鳶將要買的東西買了,又買了成藕半開的碗蓮數株,買了兩盆十八學士,幾顆海棠幼苗。然後才朝著和陳海約定的茶樓走去。
陳海已經等在裏麵,“姑娘,師父。”他恭恭敬敬地叫道。
“京城的生意好做嗎?”梁鳶笑道。
“京城大,不易居呀!”陳海難得的開了句玩笑。看他樣子,哪裏是不易居,分明是如魚得水。
梁鳶不能在這裏多耽擱,簡短把事情說了。“看看鄭釗外麵有沒有養人。不過這件事八九不離十。”
陳海在心裏記下鄭釗府邸住址。點頭道:“姑娘放心,一有消息就通知您。不知道師兄近來可好?”
他和師兄一起學藝,感情深厚。
雲婆婆搖頭道:“恐怕是出門辦事去了。等他回來在說。”
“是。”
交代完事情,陳海從後門離開。
梁鳶叫了壺茶和兩盤點心,準備休息片刻在走。
“梁姑娘似乎和陳海很熟悉。”一個清朗聲音傳來,林子崢從隔壁走出來。
“你怎麼陰魂不散的。”梁鳶冷聲道:“他是雲婆婆的徒弟,我們很熟悉不正常麼?”
沒成想梁鳶竟然直言相告。林子崢笑了笑,坐在了她對麵。
“你這幾天有空麼?”
“什麼事?”
“我母親在城外的朝天觀裏修行。她和你母親交好,時常念叨著你。若是你有空,去看看她,她一定會很高興的。”提起母親,林子崢的聲音裏有一絲低沉。
梁鳶知道,自從林子崢的父親疆場身亡,他母親便搬離國公府,一心在朝天觀清修。既然是母親的好友,又對自己多方照顧,梁鳶理應去拜訪。
前世她被秋氏驅逐至朝天觀,林氏已經病逝,終究是沒見到最後一麵。
“我明白了,等我稟明家裏就去拜會。”梁鳶道。
林子崢站起來,“記得告訴母親,你很討厭我。而且家裏準備你及笄再定婚期。”
“怎麼是我討厭你?”梁鳶道。
林子崢笑道:“不討厭,難道很喜歡?那為何還要退婚?”
梁鳶挑了挑眉毛:“我忽然對林世子情根深種難自控,不如這婚就別退吧。”
“別別別……你這樣說咱們還怎麼退婚。”林子崢道:“兩看相厭不是更好麼?我都答應你等明年退婚,你也幫我安慰安慰母親。”
“明年退婚是因為雲婆婆救了孟鬆。這是兩碼事。”
林子崢道:“那梁姑娘怎麼才肯答應?”
“我還沒想好,這個人情先欠著吧。”梁鳶道。
林子崢道:“我現在沒在府上住,在城東五裏的慶雲山莊。那裏距離朝天觀不遠,定下日期叫人通知我。”
“好。”
梁鳶抱了一堆東西回去。
馬夫將梁鳶去過的地方一一說了,都是繁華商鋪,看不出什麼端倪。
秋氏聽了就笑,“倒是個小姑娘,來京城這花花世界,哪有不迷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