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燈光的映襯下他的背影顯得格外寂寥。

由於醫生建議陳越心進行心理疏導。

李溫便把自己剛回國的同學,同時也是極為資深的心理谘詢師周嘉裕請了過來。

“嘉裕。她的病有些特殊,是癔症。以往也有發作過,隻要受到刺激就會……”

周嘉裕點了點頭,這樣的病人他見過很多,隻要一稍微受點刺激情緒就會不受控製。

由於陳越心的特殊情況,醫生建議她還是在家治療。

李溫按響了門鈴,開門的是陸謹衡。

“越心怎麼樣了?目前狀態還好嗎?”

李溫清麗的臉上寫滿了焦急。

因為今早曉雲打電話過來說越心的情況極為不穩定。

陸謹衡麵無表情地看了他們兩眼,隨即扯了扯嘴角,淡淡地說了句。

“進來吧!”

陸謹衡的態度有些淡漠,許是疲累的緣故。

這些天來,她和曉雲輪班照料陳越心,而且又要參與周刊雜誌的拍攝,自然有些疲倦。李溫轉頭對周嘉裕。

陳越心住的地方並不大,但是處處都透露著溫馨的氣息。

屋內的裝飾始終展現著屋主人獨具一格的欣賞水品,也是周嘉裕所欣賞的。

穿過客廳,便到了陳越心的臥室。

周嘉裕跟隨李溫進了陳越心的臥室。

“越心。”李溫輕輕地喚了聲。

隻見坐在床邊的人緩緩地轉過身來。

蒼白如紙的臉上掛滿了淚珠,一雙清水般透亮的眸子此時已經是遍布紅血絲。

但這絲毫不影響她姣好的麵容。

周嘉裕看的有些出神,直到李溫叫了好幾聲他才反應過來。

“噢。那你們先出去吧,我跟病人好好聊聊。”

周嘉裕望了一眼李溫,思考了片刻。

“阿溫,勞煩去幫她沏一杯安神的茶來。”

李溫有些擔憂地看了看陳越心,又看了看淡笑的周嘉裕。

“那麻煩你了,嘉裕。”

周嘉裕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眼神。

“你好。我叫周嘉裕。”

周嘉裕緩步上前,咧嘴含笑著介紹著自己。

陳越心知道她是李溫請來的心理谘詢師,倒也沒有多大抵觸。

“你好,周醫生。”

“李溫應該跟你介紹過我了。”

陳越心抬頭對著周嘉裕淡淡一笑,臉上的淚痕仍舊清晰可見。

“給。”周嘉裕取出口袋裏一早備好的紙巾遞給了陳越心。

陳越心靦腆地笑了笑。

“陳小姐,你不必這麼拘束。我簡單問您幾個問題。”

陳越心見他文質彬彬,說話又極為禮貌客氣,抿了一下嘴。

“叫我越心就可以。”

“看來您這麼多天恢複的還是不錯的,一般得了癔症的病人是不願意與人溝通的,而且情緒也是捉摸不定。”

陳越心看了他一眼,並不再開口。

周嘉裕略覺尷尬。

頓了頓,繼續自言自語道:“有些事情呢,是心魔控製著你的情緒。如果把一些事情看的淡然,心結自然會揭開。”

說到這時,陸謹衡端了兩杯水遞給他們二人。

“越心,有什麼事情你就告訴心理醫生就好了。傅寧深豔照那些事是他罪有應得,和別的女人亂搞,他應該受到懲罰。”

陳越心本來情緒還算穩定,聽了這話,又忍不住哭了起來。

一旁的周嘉裕有些不悅。

斥責道:“病人的情緒本就不穩定,你就不應該跟她說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