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可,快來幫我燒柴火”娘親叫著我。
我叫李大可,今年十七歲。父親在我出生的那一年就去世了,隻留下幾畝地,留給我娘親英氏一個人耕種。娘親的辛苦,我從小看在眼裏,記在心裏。
“好的,娘,我來了”
“娘讓你砍的柴火你砍了嗎?”
“嗯,好了,就在屋裏,我去取”
“嗯……”
我七八歲時就能去到村口挑水,而村中的小孩兒沒有一個不嘲笑我的,他們圍在我身邊一遍又一遍地唱著自編的順口溜“災禍星,災禍星,克死父親克娘親……”我隻能選擇充耳不聞,取了水挑起來就走,對娘親我也沒有講過。
我十一二歲的時候就獨自一人上山砍柴,晚上做好晚飯等待著耕種回家的娘親。從來沒有幻想過自己的生活有其他的變化,隻是想盡好孝道,伺候好娘親的後半生,我自己再娶一個不癡不傻的媳婦,我這一輩子也不算白走一遭,直到那一天,我的人生開始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記得那天我到集市上賣菜,賣完菜後挑著一個空扁擔回家時路過一條小巷,偶看到城中四大世家之一唐家的小少爺唐龍和他的手下正圍著一個樣貌清秀的女子。
“呦,這妞兒真是可愛啊,正好本少爺今晚沒人給我暖床,就你了!哈哈哈哈”說著還回頭看看自己的手下。
“少爺真是好眼光!”一個長相猥瑣的手下說道。
“這個女子能被少爺您看中那是她幾輩子修來的福分啊!”又一個尖嘴猴腮的手下說道。旁邊的人紛紛點頭表示讚同“對對對”,“沒錯沒錯”,“猴子,你說的對啊,少爺的獎勵少不了你的!”……
當中的女子臉上有羞紅之色,但雙拳難敵四手,她也隻能忍受著這些不堪入耳的話語。
“呔,那邊的幹嘛呢!放開那個女孩!”我實在是看不下去了,頭顱一熱大聲喊出了這句話。
唐龍等人都顯得十分驚恐,以為是遇到衙門裏的巡捕了,紛紛回頭尋找聲音的來源。
“你們是在找爺爺我嗎?”我不屑地說道。
“呦呦呦,我以為誰呢,原來是一隻會亂叫的狗啊!”唐龍無所謂的扇了扇手中價值不菲的紙扇。
“哈哈哈哈哈哈!”
“一隻亂叫的狗!哈哈哈哈!”唐龍所有的手下都大笑起來……
“我再說一遍,放開那個女孩!”我有點兒生氣了。
“你居然敢搶我們少爺看上的女子,找死!”又是那個尖嘴猴腮的手下。
唐龍見我勢單力薄,對他的手下一個手勢並說道:“上,隻要不死人,衙門問下來我頂著!”
我身邊也沒有什麼順手的武器,隻在手裏掂了掂自己的扁擔。眼睛一瞪,第一個衝上來的人就被我嚇退了兩步,我心裏想“哼!大山裏的危險多之又多,而且防不勝防,那豈是你們所能想象到的?對付幾隻野獸我也綽綽有餘,更何況你們幾個酒囊飯袋!找死!”心裏想著,手上的扁擔動了,上前來的幾人都被我扁擔上的鐵鉤劃傷,後邊的人都有點猶豫不前。
“誰把這個臭小子打傷,我給他一百兩紋銀!”唐龍在後邊有點氣急敗壞地叫著。
一聽到有銀子拿,所有人都兩眼放光,仿佛已經看到了一百兩白花花的銀子,他們都如餓狼一樣向我撲了過來。我也沒有自亂陣腳,把扁擔一橫,向前用力一頂,一轉,一收,又一波人不甘心地捂著自己被劃破的臉落荒而逃。幾人在我身邊蹦蹦跳跳上上下下,一時半會竟還沒有近我的身!
唐龍一看情況不妙,連忙招呼著自己的手下灰溜溜地逃走,走時還不忘放下一句狠話:“小子,今天就算小爺我栽在你手裏了,有種的把名字留下!”
“聽好了,你爺爺我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李大可!”
“好一個李大可,我記住你了,今天就讓你多活一天,明天小爺再來找你……”聲音漸行漸遠,這個小兔崽子跑得倒挺快。
“姑娘,你……身體沒有……大礙吧?”我看著眼前這個美若天仙的女子,有點癡了。
“多謝壯士出手相救,小女子身體無恙。”女子臉上的羞紅漸漸褪去,“大恩大德,小女子無以回報……”
“沒事兒,家母一直教導我日行一善,這點小事兒,不足掛齒!”我撓撓頭問道,“姑娘,我叫李大可,不知姑娘姓甚名誰?”
“嗯……你就叫我晴兒好了!”。
“好名字,好名字,一聽都是大家族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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