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正,別動我的花。”
林若雨的臉上露出了一陣寒霜,滿身厭惡的在被稱呼為方正的人的手裏,拿回了她那盆花。
“我這盆花,是從外國進口的品種,也值不了多少錢,但是你不配拿它!”
一口一個不配,說話的林若雨寶貝似的捧出自己那盆花,笑容可掬的走進了別墅裏麵。
沒有正眼看方正一眼!
方正動了動嘴,卻沒有張口說話。
他已經習慣了,林若雨名義上是自己的小姨子,可從來沒把這個姐夫當家人看。
包括下雨了,自己被丈母娘發配過來,幫她小女兒把這些花拿到屋裏去。
就在他跟在林若雨的屁股後麵,往屋裏走的時候。
外麵的雨已經下大了,還沒等他走進房門。
一個窈窕身影就堵在了門口,他抬起頭來一看,正是剛才進屋的林若雨。
“先別進來了,外麵還有旺財。”
她伸手遞過來了做工精良的毯子。
方正隨後就緘默了。
這事情,他做了不是一兩次了。
旺財是小姨子的狗,而那毯子是給狗披上的!
不是給他!
他要冒雨到草坪裏,牽出旺財,把毯子披在它身上。
在這個家裏他感覺不到任何的溫暖,他的地位甚至不如狗。
在別的人家看來,這也許隻是一個故事,對於方正來說。
這是他三年上門女婿生活的真實寫照。
把旺財帶到屋裏,他全身淋得濕漉漉的,一言不發的準備走進屋衝個熱水澡。
可林若雨攔住了他道:“先別進屋了,一會要來客人,別踩髒了地板!”
這話剛出口,方正抬起了頭,認真的看了林若雨一眼。
“好!”
簡單的一個字後,他就走到了林家偌大的車庫裏麵,盤腿坐在裏麵,如同一個深山修煉的道士一樣。
林若雨看到這一幕,不要到有些嗤之以鼻:“切,就是一個榆木疙瘩,一輩子就是個下等人!”
“要是我是你,就該卷著鋪蓋離開,省得在這裏礙別人的眼!”
那窈窕的身影轉身入屋。
閉目養神的他,睜開了自己的雙眼,他這三年,不知道聽到了多少惡心的話。
若不是真火逼體,他豈能沒有正常人都有的憤怒。
而這三年他忍了。
要是說白了,就是怕那個神奇的老道士,說他那一十七歲後,若動怒,便爆體的話。
傳法的老道是保住了他的一條命!
臨死,對方正的唯一要求就是:
他要活著,要活著。找出害死他的真凶,替師報仇。
而現在他仿佛要跨過那個門檻了,體內的怒氣和怨恨越積越累越多,仿佛他有點控製不住自己的氣息了。
他坐在車庫裏麵,外麵是一道水幕,把他與世隔絕了一般。
突破最關鍵的那一關。
……
與此同時,林家門鈴響了,一個身材顯瘦。
衣著分得體的男人,風度翩翩的邁進了林家的別墅大門。
和他的丈母娘劉榮兩個人談笑風生。
“劉宗林,怎麼,今天有空到阿姨這裏來了?”劉榮邊說,邊給劉宗林倒了一杯茶。
劉宗林一副風度翩翩的坐下,看著劉榮說道:“這不是要去人民醫院那邊當主任嘛,順道過來看看阿姨!”
話說的很暖心窩子,劉榮又是一個好麵子的人。
聽到這話自然歡喜的不得了。
隨後她就意識到,人民醫院的主任?
“哎呀,小林子,你可發展的真快啊,都當上主任了!”
話出口的那一刹那,劉宗林的嘴角不由得露出了一絲笑意。
“阿姨,從小你就誇我,我可聽我媽說了,連詩雅也是總裁了!”
劉榮的臉上浮現了一股笑容,自家的女兒這幾年接受老公的公司之後,做出的成績她都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