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得墨韻峰下來,張天寶整個人豁然開朗許多,心情也愉快起來。
他原準備回去睡一大覺,沒想到沐上雲一直守在門口,白天便拉著他進房裏去,一頓如狼似虎的操作,近乎是要把他榨幹。半個月內,日日如此,他的腎已經發出悲鳴的警告。
白天的情況尚好,沐上雲因為要親自到玉清峰準備化神盛宴,張天寶得以偷溜出來,專心弄自己的事情。
他不想每日混吃等死,打算由頭開始學習符道,學至通透,增強自身實力,在這危險重重之地活下去。
現如今,隻要道場一開有關畫符的課,張天寶基本都在現場。
今天又是那陽光明媚的一天,道場的山道上,張天寶一人走著,他腳步不急不緩,慢悠悠,顯得悠閑愜意。天上時不時有劍光飛過,劍上一人禦風而立,負手而行,英姿勃勃。
時逢外門弟子測試在即,每個人都在做充足賽前的準備。若可進入內門,地位等同於一步升天。
“哎呀,等我修煉到煉氣七層,我也能像他們一樣禦劍飛行,真期待啊!”一人由後麵跟上來,抬頭望著那些禦劍的劍修,心生感歎。
張天寶停下腳步:“好好修煉,你也可以的啦!”
此人名為劉寬,天心宗的外門弟子,煉氣五層,已達到初步禦物的境界,但想禦劍飛行,還得再努力修行一陣子。他也參加這次的內門弟子測試比賽,每天都到道場聽課,勤學苦練,孜孜不倦。
此外,劉寬還是地球過來元武大陸的修真者。
劉寬與張天寶並肩走著,感歎道:“遠著呐,煉氣五層到煉氣七層是一個小瓶頸,哪有那麼容易跨過。”
張天寶閑聊道:“當真遇到瓶頸,你多出去走走,也許就能突破了嘞!”
劉寬嫌棄道:“咦,這話從你嘴裏說出來沒啥可信度啊!”
為隱瞞身份,張天寶來時做足偽裝,他頭戴一頂逼真的黑色假發,衣著普通外門弟子的灰色道袍,臉上也偷到沐上雲的些許化妝品抹上,即便真見過他幾眼的人也不一定能認出他來。
“全看你怎麼選啦!”張天寶笑笑,沒做解釋。
他的確沒資格解釋,即便他一直在努力,至今仍沒學會如何掌控身體的靈力,比煉氣五層的劉海更弱。
劉海說道:“話說,你這次測試進入內門把握究竟怎麼樣?”
張天寶一邊抬腿爬山,一邊說道:“肯定沒法成呐,這次參與測試有那麼多天才呢!”
他說的也是大實話,他雖然有參加今次的測試,但是不在骨木海,而是站在評委台上,這輩子他都沒資格再入內門,隻配當他那掌門之位。
張天寶說得劉海感同身受,劉海說道:“哎,也是啊,此次測試地點挑選在骨木海的沙漠,賀雲長老那邊弟子占進優勢,我們前途擔憂啊!”
內門弟子有一定的份額,若賀雲門下弟子進入的數量多,其他山峰的進入的機會肯定要大幅度減少。
張天寶苦笑道:“他們再熟悉骨木海,也是人家山峰師兄弟清理出來的成果,你羨慕不得人家的啦!”
當初他敲定骨木海沙漠為試煉場地,單純是他覺得長老會上賀雲太煩,他想回去睡覺才隨意的一個決定,沒想到自身的一個念頭,在天心宗弟子裏竟然會掀起這般大的波瀾。
不過張天寶即使再不想承認,也不得說賀雲是真的厲害。
賀雲掃蕩骨木海百日,門下弟子受傷不少,但死亡數字為零,其內賀雲不知付出多少的努力才可做到如此,此次他門下弟子進入內門數額增加理所應當。
張天寶與劉海隨山道一路走,一路聊,爬半小時山路才到天心宗的道場。
天心宗的道場是一座懸浮在半空的山峰,山體由半山腰處一刀削平,多出一塊廣闊的平地。
平地周邊開闊,種有數十條年代久遠的大榕樹,榕樹們龐大的樹冠覆蓋住整個道場,它們垂下來的空氣根茂盛發達,陰陰涼涼的地方很適合人們坐在下麵聽課。
張天寶往樹根上一甩道袍,席地而坐:“我就挑這坐下吧!”
“我就坐你旁邊。”
劉海自來熟地坐在張天寶旁邊,隨意地坐著。
道場,顧名思義即是講經布道的場地
道場每日都有長老或者內門弟子布道講課,普通人隻需花費一定量的靈石購買課程,即可進去道場聽課學習,運氣好,道場聽課往往能成為一人突破的關鍵點所在。
道場裏已經出現過無數這樣的事例,已近乎達到傳神的境界。
一名瘦瘦的弟子手拿一個儲物袋輪番走下來,每人心有靈犀地掏出一枚下品靈石交上去。
今日授課的是一名內門弟子,課程的費用是一枚下品靈石,外門弟子大抵都交得起。
劉寬卻快速掏出兩枚下品靈石,壓住張天寶的手說道:“我來吧!”
“好吧!”張天寶的手動作停下來,由儲物袋裏抽出,不拿一點東西。
“拿一枚下品靈石裝什麼大氣呢?”
“對呀,道友,這種人你不交也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