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不知那丫頭的真實相貌,她有趣的言語卻足以見得那定是一個精靈活潑有趣的小丫頭。見南宮鈺宸竟兀自一個人出神不知在想何事,神情中還隱藏著諱莫如深的淡笑,南宮昊軒不由好奇道:“想什麼呢?難得看見你臉上出現的其他的神情。”看著表情,不太對勁啊!平常冷淡如冰沒有任何多餘表情的臉上竟有了笑容,不知是人還是事,南宮昊軒在一旁暗自揣測著。
南宮鈺宸回過神,神色已恢複淡然冷漠,十分平靜道:“那小丫頭暫時應該不會遇到什麼問題,如若將來她真有需要找到你,希望你能看在我的麵上,出手幫她。”南宮鈺宸神情認真道。
南宮昊軒的臉色立馬上變得正色起來,盯著南宮鈺宸生氣道:“將來的事誰說得準,她是你的救命恩人又不是我的,我才不管呢!”距離兩年之期還遠著呢!這麼早就給開始各種安排!你怎麼就知道在這兩年內不會找到解藥呢!我南宮昊軒不管用什麼方法一定會給你找到解藥。
“這事以後再說吧!”南宮鈺宸不想繼續再繼續這個話題。已那丫頭的性情,真有需要,或許也不會想到用那隻玉簫的機會。
室內一時陷入沉寂,靜默無聲,良久過後。南宮昊軒從身上拿出那封劍旭送去的信,神情嚴肅道:“宸,你想好了嗎?當真決定這麼做。”
“我一個命不久矣之人,既然她有了更好的未來,又何必要耽誤去尋找她自己的幸福。”南宮鈺宸笑容幽冷,幽幽道。
“未來!一個隻為求取去權勢和地位的女人,有什麼資格得到幸福。不過,我支持你的決定,她配不上宸王妃這個身份。”南宮昊軒俊秀的眉宇間閃過一抹鄙視和厭惡,越京國色又如何。一個在自己未婚夫受傷後就轉身投入另一個男人懷抱的女人,有什麼資格成為宸的王妃。
“王爺,屬下有事求見。”門外稟告聲傳來,南宮昊軒壓下身下的怒氣,轉身朝放置茶水的案桌走去。
“進來。”
片刻,一個身穿黑色錦衣的男子閃身立於床邊俯身恭敬地回稟這什麼,轉瞬又消失在蒼茫的夜色中。
黑衣男子走後,南宮鈺宸眉頭微蹙,南宮昊軒擔憂道:“可是出了何事?”
“昊軒,那封信你先拿著暫時不用送去夏安候府裏。兩日後,那封信到時自有用處。”南宮鈺宸沉聲道。
“兩日後?那不就是登基大典之日,你不會是想......”南宮昊軒神色嚴肅地遲疑道。要是真想他想得那樣,宸的聲譽在越京怕是毀了。“宸,不會是我想得那樣吧!”
在南宮昊軒劍劍眉緊皺輕輕搖了搖頭,希望得到否定的答案。
南宮鈺宸隻是淡淡地點了點頭,淡淡道:“我主意已定,那些對我來說隻是身外虛名而已,無足掛齒。更何況,這是我早已決定好的,不過時間略有差異而已。就當是送給新皇的登基大典的一份大禮吧!”
南宮昊軒知道宸一旦做了決定,很難改變,隻得作罷。狠狠地攥著手裏寫著“退婚書”的信封,俊朗的臉上透著憤懣。
金碧輝煌的禦書房內,身穿明黃色龍袍的南宮鈺絕正一本本的翻閱著龍案上的折子。侍奉在側的太監總管見快到亥時,接過恭候在旁的小太監手中的托盤,躬身在旁提醒道:“陛下,夜色已深,該歇息啦!不知陛下今晚去哪個宮中。”
南宮鈺絕放下手中的折子,蹙眉掃了一眼各宮的牌子,神情懨懨地收回目光。“花公公,收拾一下,隨朕出宮。”南宮鈺絕放下手中還沒看完的折子吩咐道。花公公一怔,片刻便反應過來,麻利地收起玉盤裏的牌子。作為常常伴君身側的人,哪個不眼明耳聰,自是知道皇上是準備出宮去找“那位”。
夏安候府一處布置精致幽雅的寫著玉笙閣的院落,銀色的月光透過窗柩靜謐散落房間裏,房內彌漫著一股淡淡的花香。一個剛沐浴完麵容精致如玉的絕色女子坐在窗前的梳妝台前,烏黑亮澤的秀發披散在粉白印花薄煙紗雲錦上。在月光的映襯下,猶如一朵聖潔高冷的白蓮,無限旖旎遐想。
這女子,正是越京第一美女夏安候之女夏靜雪,靜雪郡主,也是當初被先皇賜婚的南宮鈺宸的未婚妻。
“小姐,這煙紗雲錦果真不凡,輕薄如羽,柔滑如水。這顏色如月華般清亮,與小姐的嫩白的膚色極配,小姐穿上這薄紗雲錦真是美得不可方物。”一旁正小心仔細地整理衣飾的丫鬟看著眼前的薄紗雲錦讚歎不已。這薄紗雲錦是大越國中錦緞中極其珍貴的綢緞,一般隻有身份尊貴的皇室中人使用,今年這薄紗錦緞剛被進獻給宮中,皇上就派人送了一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