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蘇醒
大越國一個如世外桃源般地山穀。
星空澄澈,夜涼如水,皓月如銀盤般高懸在碧空中。繁星環繞,清柔的月光靜靜地傾灑在幽藍的蒼穹中。霎時,一顆異常閃亮的流星在藍幽幽的夜空中劃過,一道異常明亮的神奇的弧線,如織女拋出的錦線般,最後,墜落在蒼翠的山穀中。
寧靜平和的山穀半山腰坐落著一個古老的庵廟,不遠處的穀底是依山而建的村莊,小小的村落沒有什麼規則稀稀落落的散落在山腳各處。
穀底,一座陳舊矮小的小院在一片濃密的竹林中顯得格外寥落幽清。月光越過竹林穿過葉隙落下斑駁的碎影,投影在小屋床榻上麵色蒼白呼吸微弱的女子臉上,一滴淚水從女子眼角處靜靜地滑落,掠過臉頰……
“小姐......你快點醒來吧……不要丟下老奴一個人,若兒小姐真出了什麼事,讓老奴死後有什麼顏麵去見夫人。”夜風輕拂,屋內,微微搖曳的燭火下,一個約莫四十歲左右的老婦側坐在床榻旁淚眼婆娑地照顧著床上沉睡的女子,略微粗糙的手心疼地輕撫女子柔嫩的臉龐。
青雲庵慧靜師太給蘇兮若把脈後,眉頭深鎖,隨後從懷中取出一個精致小巧的盒子遞給林嬤嬤。
“這是........”林嬤嬤看著手中的盒子疑惑道。
“這個盒子裏裝得是貧尼是師父生前留下的最後一顆養心丸,先讓兮若服下,剩下的貧尼也束手無策,接下來隻能看兮若自己的造化了。三日內,如若能醒來,便好。否則,怕是凶多吉少。”慧靜師太看著床榻上氣息微弱的女子歎息道。
聞言,林嬤嬤急忙打開盒子,欲取出盒內似是被冰包裹的淡黃色藥丸。
“慢著!”靜慧師太見狀,忙出聲阻攔,“此藥丸是師父用多種珍稀藥材製成,藥性非常,若是直接用手拿取,易損壞藥性。”
“那可如何是好?”林嬤嬤手足無措地焦急道。
“先別著急,你去取個碗來,再拿些熱水和一條布巾。”靜慧師太看了一旁床邊的水盆,笑著對林嬤嬤道。
“這......”林嬤嬤見慧靜師太把藥丸側傾倒入溫熱的碗中,一陣霧氣飄散後,藥丸竟瞬間化成了淡黃色的水。
“先把兮若扶起來。”靜慧師太端起藥走至床邊放置一旁道。取出銀針紮入合穀,湧泉穴位,並趁機將藥送服。
林嬤嬤安頓好蘇兮若,轉身朝師太跪下,“多謝靜慧師太對小姐的救命之恩,師太的大恩大德,今生老奴無以為報,來世定做牛做馬為之報答。”林嬤嬤誠懇道。
“言重了。”靜慧師太忙將林嬤嬤扶起,溫聲道,“這是我與兮若的緣分,兮若這孩子心地善良,我平日將自己淺薄的醫術授她一二,她也算是我半個徒弟。這養心丸若能保住兮若性命,便是物盡所值。”
靜慧師太留下藥方便回了青雲庵。
三日後。
夜闌更深,月光的餘輝清淺地投灑在青翠的竹葉上,涼風徐來,竹葉輕搖,風聲過後,四周靜寂至極。
嬤嬤麵色焦灼地轉身看向外麵的夜色,還有不到三個時辰便到三日之期,床上的女孩卻沒有一點蘇醒的跡象。
“夫人,求求你保佑小姐平安度過此劫,在天亮之前醒來。小姐命運悲苦,從小沒有爹娘的疼愛,心裏還一直背負著克死娘親的罪責......”嬤嬤雙手合十,麵朝月空跪在床榻旁磕頭祈求,嘴裏不停地念叨女孩出生以後沉重的背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