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時已到,請新郎新娘拜堂!”
隨著司儀的話落下,大堂中間上首,出現一幅紅色畫簾,刺鼻的血腥味撲麵而來,葉問天睜開眼,眉頭皺成川字。
殷紅的“喜”字觸目驚心,即使被濃烈的某種特殊真元力包裹,仍舊能聞到血腥味。
若不是整個大堂布置,一切按照婚宴喜慶布置,葉問天都懷疑,這家主人是不是在辦喪事。
“請公子更衣!”
就在葉問天皺眉之際,一名十三四歲的侍女,捧著托盤走過來,托盤中正是新郎喜服,自己霞帔鳳冠,一看就是新郎的喜服。
“這是何意?”
就算再蠢,葉問天也知道,這是一個陰謀,一個專門針對他的陰謀。
“何意,哈哈……哈哈……”
一身喜服的新娘子,不知何時出現在高堂之上,看了看葉問天,又巡視大堂之內一眾賓客,仰天狂笑不止。
聲線由最初的溫柔委婉,轉變成一歇斯底裏的不甘。
然後男女生交彙,宛如割破喉嚨的刺耳嘶鳴,最終隻剩下幽幽無盡的回音,不斷徘徊,環繞耳膜震蕩心神。
葉問天不得不運功抵擋,即使最次一級的音波攻擊,也帶著無盡的魅惑之音,跟三尾靈狐的精神攻擊一樣,直抵靈魂深處。
噗呲!
對麵的少年噴了一口血霧,趴在桌子上不停抽搐,精神萎靡不振,氣息若幻若滅。
“這麼快就死了,豈不是白白便宜你了?”
公子女子狂笑過後,大堂之中僅剩不多武者,大多數修為都在練體後期。
那些修為略低者,被音波震得七竅流血,更甚者當場死亡也不在少數。
即便如此,葉問天也弄不明白,大堂中修為好深者不在少數,為何紅衣女子要針對他。
若說有仇,兩人並未見過麵,再說了,即使有仇,整個大廳這麼多人,不可能每一個都跟她有仇吧?
“蘭心,將他的心掏出來,我要生吞了他的心。”
隨著紅衣女子的話,一直陪伴著少年的舞姬,手指甲瞬間長出十幾公分,從少年背後穿透,揪出一顆血淋淋的心髒。
“妖怪,你們不是人,你們是妖怪!”
也許是紅衣女子狂笑聲,亦或者被血腥味刺激,死去的少年旁邊,那名公子哥再也無法保持平靜,忍不住開口狂呼。
“嗬嗬,妖怪嗎,我還得多謝你們,這一切都是拜你們所賜!”
紅衣女子的話,讓葉問天愣住了,果真是一個陰謀。
眼前的美豔女子認識他,也認識在場所有人,偏偏葉問天沒有一絲記憶。
“我根本不認識你,也不知道你是誰,你為何要害我?”
下首,一名臉色蒼白的少年郎站起來,不卑不吭問道。
識時務者為俊傑,能屈能伸不失為大丈夫。
即使身中劇毒,精血莫名其妙少了一大半。
少年郎也沒有慌張,談笑風生應付自如,灑脫又不失風度。
“對啊,你跟他有仇,跟我們有什麼關係,我們又不認識他。”
見有人撐頭,又一名少年站起來應聲道。
“我爹乃劉源,人稱劉九指,就連司馬炎見到我爹,都不敢怠慢分豪,你識趣就放我離開,否則,哼!”
竟然還有女眷存在?
之前葉問天還在猜疑,是不是前任風流成性,弄出某種感情債,看樣子並不像啊?
“劉源,劉家、葉家、白家。不知道可有遺漏的?”
美豔女子突然提起三個姓氏,葉問天心中,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就跟之前一直存在的感覺一樣,那種若隱若現,一直被窺視的感覺,就是這種感覺。
“身為寧家的家臣,見到本小姐不下跪,僅此一條,你們死一萬遍,也死不足惜。”
美豔女子鄭地有聲,仿佛給她下跪,是天經地義之事。
“也許你們不知道,自己到底得罪了誰,犯了什麼錯,我這裏有一個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