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汾城十裏之地的野林之中,胡蟲逃遁戰場,從地裏鑽了出來,師兄蜈蚣背信棄義將矛頭指向他,昔日他背叛蜈蚣,現在算是扯平了。
身受重傷的胡蟲,回頭看向臨汾城,眉頭微皺滿臉怒氣,吐了一口痰,“天殺的蜈蚣小兒,苗雜碎,打傷我的根基,壞我道行不修煉個幾十年無法恢複了。可惡,有朝一日我定讓你們加倍奉還。”
胡蟲小心翼翼,發現蜈蚣沒有追來,盤坐入定療傷,準備遠逃離開此地。
好在他逃跑的功夫了得,要不然真就把命交代在那了。
就在他以為沒人追來的時候,突然林間一陣風動,一股熟悉氣息由遠到近朝著他趕來,胡蟲大驚,不得不打斷療傷。
正打算遁地離開,一道身形從天而落,身穿普通衣服,背對這他。
胡蟲不知道來者是誰,壯著膽子道:“你是誰,為何打擾老子清修。”
來者雙鬢發白,沒有回頭,“年級不大,膽子倒是見長了不少,在我麵前也敢自稱老子?”
胡蟲聽那人聲音既熟悉又陌生,可想不出來者何人,“你到底是誰。”
“怎麼為師閉關破鏡五年之久,連我的聲音都定不出來了?”來者回過身來,是一個中年男子。
胡蟲見到此人,瞬間雙腿發軟,跪在地上,這是他的師父吳道子,五年前他閉關破鏡,這才讓眼前這位弟子犯下滔天大罪,盜取秘技,而眼下他破鏡出關,為的就是捉拿叛徒。
如今破鏡成功,壽命增加,原本白發老人,現在變成黑發中年人。
“師父,弟子知道錯了,您就發發慈悲放了弟子吧。”胡蟲這下知道的來者是何人,想逃真是沒把握了。
“哼,你還記得我這當師傅的,真是難為你了,也是我教導無方,才教出你這大逆不道之徒,你立刻隨我回門宗,接受懲罰,要不然就別怪了不念師徒之情了。”
胡蟲一聽到回去,瞬間嚇得直打哆嗦,要是回去就是一個死。
“你要是不回去,你別怪為師心狠手辣了。”
“我不會跟你回去了,叛逃宗門是什麼下場,我比誰的清楚,我死也不會跟你回去。”
說完胡蟲吐出一口黑煙,見機行事,有遁地逃去,他知道自己決然不是師傅的對手,於是回去,不如拚一拚。
“你這叛徒,還想逃,你給我出來!”
吳道子身形一動,瞬間消失在原地,腳踏虛空,空手一握,隻見五百米的一塊泥地被他捏起,強大的力量將其擰成一個大土球,那胡蟲被積壓的無法動彈,真就想一條蟲一樣。
臨汾城中央,一片狼藉,一頭巨大的蜈蚣屍體倒在地上,寧弈用手撥開頭頂的鱗甲,將非人非妖的蜈蚣逮了出來,氣息奄奄。
蜈蚣苦笑道:“一手好牌被我打得稀爛,真有你的,若是沒有你的出現,我不會落得如此下場,小子你要是放了我,我蜈蚣定會報答你。”
寧弈劍指蜈蚣的喉嚨,“小太爺可沒那麼傻,你這種人死不足惜。”
寧弈劍眉微皺,他是真想一劍殺了這惡徒,但這也太便宜他了,每一個門宗都有自己的規矩,他知道犯下如此大罪,苗陵蠱宗不會輕易的放過此人,把他交給苗人風才是對他的最大懲罰。
“你笑什麼?”寧弈見他露出笑容,問道。
“沒什麼,笑你無知,就憑也想殺我?”
“什麼意思,你以為你還有機會逃掉不成?”
蜈蚣獰笑,寧弈不知道他還有什麼手段沒有使出來,但以現在這種情況,決然無法逃脫,寧弈持劍抵住他的胸口,隻要他敢逃走,就一劍見他釘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