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喬瞧見桌上的刀光血影,湊到了江浣耳邊,偷偷摸摸拍著她的背,“浣姐,息怒!息怒!”
“一頓飯換來一生的節操,值了!”
江浣瞪了眼南喬,見色忘友的女人,她是心疼這錢嗎?
雖然說確實是……但是她最氣的是一直被陸荊北這小賤賤欺壓著,從來沒有翻過身。
江浣和南喬還咬著耳朵。
陸荊北就已經放下刀叉,掏出手機在江浣的麵前晃了幾下。
“江醫生,加個微信吧。”男人按出了微信的搜索頁麵,淡淡道:“以後有事好幫助。”
說得就好像多為她考慮般。
江浣擦了擦緋色唇瓣,微笑著擺了擺手,“陸總,我手機不見了,不然也不會借你的手機了。”
OH YES,江浣內心狂笑,終於搬回了一成了。
然後男人卻又淡淡道:“沒關係,你輸入微信號就好了,到時候再通過就行了。”
“……”
江浣正打算學著陸荊北的腔調來一句我忘了,男人卻直接將她的話堵了回去,“江醫生,難不成還會忘了自己微信號?”
他像是真的生出了幾分好奇心,“江醫生不會是記恨我吃了你一頓飯?沒這麼小氣吧?”
江浣完全是找不出話來對了,咬牙接過了陸荊北的手機,然後加了自己的微信號。
桌上的人完全是膜拜著看著陸荊北,高,這他麼段數是真的高!
於是,一段飯下來,江浣再次連連敗北,到最後直接是喝的暈頭轉向,還是被南喬給拖回去了。
……
於是乎,送走了南喬和江浣的三男人立在飯店的門口。
半晌。
顧輕舟衝著陸荊北道了句,“三哥,厲害!”
然而男人隻是冷嗤一聲,極其不屑道:“就你,垃圾。”
旁邊一直安靜站著的季梓安,臉憋得通紅,終於憋出一句,“三哥,要不你教教我怎麼和女人打交道。”
陸荊北撣了撣煙灰,緩聲道:“這種東西教也教不會。”他拍了下季梓安的肩膀,語重心長道:“就靠悟。”
“……”
男人轉身離開,瀟灑的背影消失在夜空中,留下兩張懵逼的俊臉。
自從醫鬧的事件以來,江浣就沒有睡過安慰踏實的覺,沒想到這次和陸荊北拚酒以後,倒是借著酒勁睡了許久。
太陽已經日上三竿,江浣才沉沉醒來。
她賴了會床,起來簡單的吃了個早午飯,便接到了莫海來的電話。
自從上次去莫海家裏吃魚因為醫鬧的事情中途返回之後,又為了盛康醫院股權奔波的原因,江浣忙的昏天黑地,也顧不上怎麼和莫海聯係。
現在接到莫海的電話,江浣宿醉的頭有幾分疼痛。
醫院的事情已經一團糟了,她和莫家或者說是莫東辰之間的事情,江浣著實沒有精力和心情處理。
歎了一口氣,江浣走到了窗邊,接了電話。
“莫叔叔?”江浣輕聲喚道,嗓音略微帶著點喑啞。
“浣浣這是怎麼了?身體不舒服?”
莫海的話語裏麵透露著對江浣的擔心。
江浣道:“莫叔叔別擔心,我就是最近太累了。”
電話那頭的莫海明顯長長歎了一口氣,“哎,你們醫院的事情我也是隨時關注著,這段時間也著實辛苦浣浣了。”
陽光透過窗子射到江浣臉上,她抬手遮了遮,才回道:“還好,畢竟我們醫院出了事情,我能幫點忙心裏麵踏實點。”
兩人就這麼拉著家常閑聊了幾句後,莫海突然問道:“浣浣,中午有時間去紅樓閣吃頓飯嗎?上次沒吃到魚,這次得務必好好大吃一頓,免得說莫叔叔虧待我們家浣浣了。”
江浣原本是想拒絕,話到嘴邊還沒有說出口,莫海就又道:“東辰一會兒也要過來,他說趁這次機會他想要和你談談江家醫院股權的事情。”
打蛇打七寸,江浣聽到莫海這麼說,立刻噤住了聲。
莫東辰要跟她談關於股份收購的事情?
這是什麼情況?
江浣將遮住陽光的手挪開,任由陽光刺的她眼睛生疼,腦子裏麵也仿佛一團糟了般。
莫東辰,股份,她?
她都已經提出退婚了,如果她在和莫東辰之間有其他過多的牽連……到時候這退婚的事情就複雜地更加難以解決了。
江浣舔了舔唇,目光有點發呆地盯著窗外茂盛的樹葉。
應該是莫海遲遲沒有得到江浣的回應,便又噓歎了口氣,“浣浣,江家和莫家多年的關係,你們有難我們莫家當然義不容辭的伸手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