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郝立武一臉的莫名其妙,洛白骨心情突然好極了,哼!叫你欺負小女孩。
“淩晨時,洛王府接到的聖旨是什麼內容知道麼?聽著,聖上傳本小姐明日入宮參加大平公主及笄宴會,本小姐若是哪裏磕著碰著,那就是你們這群人明知故犯,故意無視聖旨,藐視皇權。”
洛白骨越說越大聲,眼神淩厲駭人,一步一步逼向郝立武,直到他退到緊貼在玄關處的石牆上。
洛白骨嬌小的身材站在高大魁梧的郝立武麵前,就像一個大人和一個小孩。此時的小孩正怒瞪著大人,怎麼看都有種,不給糖我就一直纏著你的趨勢。
“哼,笑話!”郝立武緊緊地貼在石牆上,試圖離這個小女子遠一些,就怕她突然就說哪裏痛,被她訛上了就有口難辯了。
“本將軍可是綠段中期心力,隻要本將軍想抓你,絕對不會傷到你,不信你大可試試看。”都說秀才遇著兵,有理說不清。他這裏怎麼反過來了,當兵的要給她講理?
“是麼?你可別忘了,本小姐可是闖過靈兵血陣的,你確定要與本小姐過招?你要知道,高手之間的過招向來是非死即傷的。”洛白骨勾起一側唇角,小手捏著一支銀針緊貼在他的喉嚨上。
“你以為就憑這個就能威脅到本將軍?洛白骨,奉勸你還是別白費力氣了,本將軍怎麼都要進去搜查一番。”說罷,郝立武無視銀針,向前半步……
“叮!”的一聲,銀針應聲而斷?
好家夥,這個郝立武難道是傳說中的金鍾罩鐵布衫?這脖子是鐵打的麼?
此刻洛白骨終於正確認識到皇帝的陰險了,他派了這麼一個刀槍不入又油鹽不進的人過來,壓根就不給她任何耍嘴皮子的機會。
擺明了是來欺負人的。
“郝立武等等!你可帶了搜查令?”現在隻能拿這個來說事了,她就不信了,孫公公一個時辰前才灰溜溜的逃離洛王府,這麼快就能辦好搜查令?
要知道,搜查令可是由專門的部門頒發的。皇帝要搜查良宅,就必須拿手諭來,或者聖旨。
皇帝不可能為了一個凶手就向洛王府下抓捕的聖旨,萬一洛王府矢口否認與那個凶手的關係,皇帝反而給人落下話柄。
現在這樣就挺好,給洛王府一個難堪,給洛王府抹一抹黑……皇帝打得其實就是這個主意。
“本將軍有一級搜捕令牌,國都內暢通無阻。”郝立武自豪地舉起一塊銅質刻狼頭令牌,然後一揮手招呼手下進門,開始搜查了。
丫的,遇上這麼一個死板又油鹽不進的大塊頭,再糾纏下去恐怕就真成她在藐視皇權了。
可是洛白骨從來不會妥協,妥協是什麼?她不懂。
“慢!那個人是紫段心力,他有不下跪的權利,也有自保殺人的權利。”洛白骨麵對著朱紅色大門冷冷地說道,現在管不了許多了,隻能用實力來震懾這些人了。
在這個大陸,有這樣的一個規則:藍段不跪官,紫段不跪朝,紫段因自保殺人而不犯法。
洛白骨見郝立武有一瞬間的猶豫,她默默地冷笑著。使出三寸不爛之舌,威逼利誘,卻始終不能阻止郝立武的行為。
隻因為這裏是以強為尊的世界,實力才是硬道理。
她從未像這一刻如此渴望,渴望自己是一個高手,渴望自己是一個強者,可以碾壓一切狂徒的強者。
看來修行心力,必須提上日程了。
郝立武猶豫了大概有半盞茶的功夫,“洛小姐,不是本將軍不講情麵,這樣,你既然說那個凶手是紫段心力的高手,那麼便讓本將軍見見他,帶他去麵見聖上。說不定聖上不僅不治罪,還會予以重用呢……可本將軍又怎麼知道你說的不是假話呢?”
嘖,洛白骨表示心累。
這個郝立武看起來直來直往的,可是話裏行間又說的十分有道理,她真有種無從下手的感覺。
什麼將軍?明明就是條泥鰍。
此時,藝雙跑了出來……
“小姐,奴婢四處都找不到九百逸,他有可能真的逃了。”她的聲音特別大,毫不避諱身旁的那些人,洛白骨無奈扶額,深深的無奈感侵蝕著她。
“咚!”
一記重重的敲擊聲打在了藝雙她的頭上,怎麼能大聲說出來?真是腦子缺根筋。
洛白骨下意識地看向郝立武,結果,此時的他正看藝雙看得都呆了,完全像個大塊頭的木樁似的。
“啊!師妹!是你嗎?真的是你嗎?”郝立武突然毫無形象地大聲叫了起來,深邃的俊郎五官布滿了驚喜。
師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