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平複下情緒,粟薇薇白了他一眼,轉身往另外一條通道走去。她就不信邪了,這個色胚還能那麼陰魂不散。
紀程然連忙跟上去,緊緊黏在她背後,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粟薇薇四周尋找沈夕與情夫的身影,未果,背後的惡心色胚又如影相隨。終於忍無可忍。在拐彎到衛生間的一刹,猛地轉身攥起他的前領,將他拖到衛生間進去。
紀程然被她攥住領子,身體又被她按壓在牆壁上,一米九人高馬大的男人,卻被一個不到一米七的苗條女孩壁咚,那情景看起來,說不出來的詭異和曖昧。
“你到底要跟我到何時?”
紀程然看了她一眼,嘴角掀起一抹溫柔笑意,“作為一名合格的丈夫,隨身保護嬌弱纖細的妻子,是我的責任。”
嬌弱纖細,她嗎?
這真是她聽過的最無恥最虛偽的情話。
“我不是你老婆。”粟薇薇咬牙切齒瞪著他,越看他那慵懶的摸樣越是不齒,目光從他那張俊逸的臉向下看去,不經意瞥見他黑色製服胸前的掛牌,電光火石間,她突然想到了一個好主意。
“你是這家酒店的職員?”
紀程然看了掛牌一眼,輕飄飄的說:“鄙人不才,正是這家酒店的大堂經理。”
還真是人不可貌相,這個變態渣男居然是這家六星級酒店的經理!
計上心頭,粟薇薇放開他,往後退開兩步,勉強擠出笑容:“既然你是經理,看在我放過你沒有報警的份上,是不是應該傾情回贈幫我一個忙?”
紀程然見她目光閃爍,隻要每次一動小腦筋時,那雙黑曜石的眼睛就轉來轉去,好像會說話一樣,透著一絲狐狸的狡猾,簡直可愛有趣極了。
不愧是他的老婆,連動壞心思時都這麼耀眼可愛。
聯想到她的職業,紀程然就知道她想幹什麼。
“什麼忙?”他故作疑惑地看著她。
粟薇薇勾勾手指,示意他附耳過來,小聲將自己的計劃說出來。
“這不好吧?”紀程然一副正義凜然的模樣,搖搖頭,認真地說:“泄露本酒店客人名單,被發現可是要開除的。而且保密也是我們的工作職責。”
一聽到他拒絕,粟薇薇頓時拉下臉來,但一想到接下來還要有求於他,到嘴邊的怒罵硬生生咽下去。
“隻要你幫我這一次,之前咱們一筆勾銷,我不會跟任何提起你侵犯我的事。不然——”她作了一個齜牙咧嘴的動作,衝他惡狠狠道:“根據我國刑法,QJ罪要判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幫我還是坐牢,你自己看著辦。”
喲,這小丫頭還敢威脅他?
紀程然頓時覺得有趣極了,更有趣的是,這小丫頭似乎還誤會了什麼,以為昨天晚上他將她什麼什麼了,這真真是冤枉啊,還以為這丫頭什麼都知道,看來真是高估她了。
不過,看她誤會,著急發狂,為什麼他一點都不想解釋清楚呢?
“老婆,我知道昨天晚上是我的錯,作為彌補,我願意負責任。”雙手放在她的肩膀上,紀程然認真道:“既然發生了那種事,我們索性結婚吧?”
結婚?
她被嗆了幾口。
笑話,就算全世界的男人都死光了,她粟薇薇也不會跟一個QJ犯結婚。更何況她還有大好的青春年華,怎麼可能因為莫名其妙的一夜情,就將自己的一生搭進去,簡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
隻有這個混蛋變態,才能把人生大事說得那麼雲淡風輕。
“結婚的事以後再說吧。”她著急地看了看四周,催促道:“別蘑菇了,快點幫我調查沈夕的房間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