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昀跟著嘲諷的看著宰相,在他出聲之前,就率先打斷了他的話,“這誰人不知宰相是皇兄你的人,他的話還能信嗎,父皇駕崩,那是舉國同哀,既然沒有聖旨,就請皇兄將皇祖母請出來準備一係列事宜。”
“你!”秦勵恒氣的渾身顫抖,他怎麼敢把太後請出來,太後那雙眼睛,好像是對他做過的所有事情都知道的一清二楚,更何況這麼長時間的禁足,太後怎麼會不知道他都做了些什麼。
淩慕瑤的心思也被拉了過去,但按照禮儀現在沒有她說話的地方,她也隻能努力壓抑著自己的不耐煩,緊緊的盯著秦勵恒。
秦墨昀目光如炬,仿佛已經看穿了他整個人,“怎麼,皇兄做了什麼虧心事,所以才會如此害怕皇弟請太後出來?”
“皇祖母身子虛弱,又過於悲傷,太醫的吩咐,要臥床靜養。”秦勵恒深呼吸了幾下,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
秦墨昀完全不信他這番措辭,“父皇駕崩,皇祖母想必也是想來看最後一眼的,皇兄就替祖母做了決定呢?”
這就是說他越庖代俎了,秦勵恒咬咬牙,還發現自己根本沒有還手的餘地。
秦墨昀冷笑一聲,從廣袖裏麵掏出了一個些人都想不到的東西,符,那是可以調動皇宮所有錦衣衛的東西。
“你為什麼會有這個東西?”一見到這個,秦勵恒的臉色刷的一下就白了,錦衣衛那是隻聽從皇上的召令的,見符如見人。
秦墨昀手裏把玩著這個符,一副不在意的樣子,“皇兄現在應該知道自己該做什麼吧。”
“皇上萬歲!”就算秦勵恒再怎麼不甘心,這規矩他也不能打破,到最後隻能老老實實地跪地。
秦墨昀也不讓他起來,就這麼看著他跪倒在自己腳邊,“錦衣衛,將皇祖母送到這邊,請她主持大局。”
既然和秦勵恒說不通這件事,秦墨昀也就不指望他了,有這會兒時間還不如自己動手來的快,秦勵恒咬咬牙,根本沒有阻攔的餘地。
錦衣衛的效率很高,沒一會兒就把這麼長時間沒有露麵的太後給請了過來。
淩慕瑤下意識的往前走了兩步,她這剛離開也沒多長時間,太後的頭發怎麼就白了這麼多,看起來人更是滄桑了不少。
太後的怒氣已經憋在心裏許多日子了,她本無意插手皇室之間的鬥爭,但是秦勵恒居然已經大膽將手伸到了皇上身上,她唯一的一個兒子,就這麼沒了,白發人送黑發人的痛苦,誰知道?
“皇祖母。”秦墨昀垂頭給太後請安。
太後卻愣愣的看著躺在屋子中間的人,忍不住熱淚盈眶,揪住秦勵恒的衣領,情不自禁的說出來一番驚人的話語,“你父皇當初為了你操了多少的心,他想盡力的培養你成為一個合格的儲君,結果你就是這麼報答他的,竟然敢對你父皇下毒手!”
秦勵恒臉上已經沒了血色,太後一被人接出來,那形勢對他來說基本上就是大勢已去,咬咬牙,既然已經撕破了臉麵,那就沒有必要再維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