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內怎麼會有催情香?查!給朕查!”明帝臉色陰沉一片,怒聲說道。
這時傅瑾越臉色也沉了下來,直直的朝著一邊的綠兒身上看了一眼,眼神中威脅之意俱顯。
綠兒本就撞到迷迷糊糊的,此時太醫剛要給她把脈,綠兒卻又被傅瑾越的眼神看的身子抖了抖,想著自己家裏人的命還在傅瑾越的手上握著,頓時就又清醒了過來,直接朝著明帝爬了過去,哭道:“皇上,這事都是奴婢做的,是奴婢貪心不足,看著小姐待別的丫鬟比奴婢好,這才生出了這種心思,奴婢知錯,求皇上賜奴婢一死!”
“綠兒,你居然因為這件事就對我下手,你真是……”蘇靜妍適時地裝出了一副痛心的樣子,眼神中滿是震驚之色,語氣悲痛的說道。
一邊的尹清歌看著這幅場麵,心中不禁冷笑,這傅瑾越的手伸的還真長,居然連蘇靜妍身邊的貼身丫鬟都買的通。
明帝皺眉看著這一幕,目光冷冷的看著綠兒那個丫鬟,沉聲道:“你一個丫鬟,是在哪裏弄得催情香?”
綠兒低伏著頭,身子顫抖的厲害,顫聲道:“是奴婢在宮外帶進來的。”
“放肆,居然敢帶這種東西進宮,當真是膽大包天!”明帝勃然大怒,心中自是不相信綠兒的話,隻是事已至此,隻能盡快將這件醜事埋下去,不然就會淪為笑柄!
“奴婢知錯,求皇上賜奴婢一死!”綠兒聞言身子一僵,不由抓住了手下的衣袍,用力的咬著下唇,顫聲說道。
“來人啊,把這個狠毒的丫鬟給朕拖下去,謀害主子,汙蔑皇室,處以梳洗之刑!”明帝眼神中滿是狠意,沉聲說道。
梳洗之刑,絲毫沒有聽起來那般溫和,是拿著篦子將人的皮膚一層層的刮下來,直至露出白骨。
綠兒身子一僵,聽到梳洗二字,眼神中當即出現了濃濃的懼意,渾身癱軟的被侍衛拉了下去。
看著“罪魁禍首”綠兒被人拉了下去,安平侯立刻上前跪在安平侯夫人身側,朝著明帝重重的磕了一個頭,沉聲道:“微臣管家無方,這才鬧出這等禍事,還請皇上責罰。”
侯夫人聞言也連連的磕起頭來,請罪道:“內宅之事本就是臣婦做主,小女出事,是臣婦管家無方,還請皇上恕罪!”
“放肆,皇上麵前,豈容你胡言亂語!”安平侯皺眉看著侯夫人,沉聲道:“子不教,父之過,妍兒走到今日這般地步,也是我教女無妨,要如何處置,皇上心中自有論斷!”
明帝目光陰沉的看著麵前跪著請罪的兩人,輕撫著手上的扳指,沉聲道:“既然安平侯也知道這件事也是你管教無方,那就降其爵位,為安平伯,侯夫人褫奪誥命,閉門思過。”
“多謝皇上。”安平侯雖然料到了明帝這般命令,但是最終聽到耳中的時候,心中還有閃過了一絲不甘。
這時明帝又將視線移向了一邊跪著的傅瑾越和蘇靜妍,沉聲道:“事已至此,蘇靜妍就擇日進宮,封為側妃吧。”
“謝主隆恩!”傅瑾越和蘇靜妍跪下接旨,雖說這件事兩個人都是不情不願,但是能得到這種結果,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所以蘇靜妍也沒有再鬧,順從的接受了這件事。
明帝目光冷冷的睨了一眼傅瑾越,看著兩人領旨後就直接拂袖而去,在場眾人看著明帝離開了,也不敢在此處多呆,也跟著離開了,剛剛還熱鬧非凡的地方瞬間安靜了下來。
傅瑾越臉色陰沉的站在原處,看著傅瑾琛和尹清歌遠去的身影,不禁憤憤的握緊了雙手,蘇靜妍眼眶也紅的厲害,淡淡的朝著傅瑾越行了禮,聲音有些喑啞的道:“七皇子……”
隻是蘇靜妍才剛剛說出了三個字,傅瑾越就不耐煩的睨了她一眼,眼神中滿是冷意,沉聲道:“你回去吧,過幾日我會接你進宮的!這幾日,你就好好待在府裏,不要再出門丟臉現眼。”說罷,傅瑾越就轉身冷冷的離開了此處。
蘇靜妍臉色一僵,沒有想到傅瑾越不禁言詞侮辱他,而且竟然連娶她進門的意思都沒有,居然想讓她悄無聲息的進門,跟一個侍妾一般。
其實,傅瑾越這麼想也實屬正常,畢竟出了這樣的醜事,若是還大張旗鼓的將蘇靜妍迎進宮來,那刻真的就是丟進臉麵了。
尹清歌驀地回頭看了一眼,恰好瞧見兩人不歡而散的樣子,不禁勾唇笑了笑,蘇靜妍,這之後還會有一個更大的驚喜等著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