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澤含反應過來之後,他恨不得立刻尖叫了起來。
考慮到這是帝家精心準備的婚禮,他殘存的理智讓他控製住了。
婚禮還沒有結束,李澤含就帶著白淩蕊早早離開了。
李澤含跟帝皓厲等人打了聲招呼之後,牽著白淩蕊便朝著外頭走。
帝奶奶看著李澤含牽著白淩蕊的模樣,忽然想到了自己年輕的時候。
也是剛剛結婚的時候,帝皓厲的爺爺也是這樣牽著她的手,走在羅馬的街頭。
忽然,帝奶奶感覺有些頭暈,用力扶住了旁邊的椅子才能勉強站立。
帝奶奶感覺到了些事情,她的手在微微的發抖,她轉身看了眼台上的兩對。
帝奶奶發自內心的笑了出來,能看著他們好好的,也許就能不帶遺憾的去見他了吧。
帝奶奶借口有些累了,獨自走到了宴會廳裏房間裏。
躺在可以曬到太陽的躺椅上,帝奶奶閉上眼睛,想到了自己的前半生。
在帝皓厲的爺爺過世後,帝奶奶將自己的長發剪短,從此戎馬半身,帶著帝伊耀,獨自支撐了帝氏十年。
直到帝伊耀長大成人,才略微放手。
外人看到的帝氏都是光榮無限的,但隻有帝奶奶知道,那傾注了她多少的心血。
帝奶奶從來不跟旁人提起,當年帝家也曾有爭鬥,在內鬥的過程中她曾見識過什麼樣的醜陋麵目。
後來,為了讓帝伊耀不被影響,她才將帝家搬離。
如今,她已經感覺到自己在苦苦支撐最後一絲力氣。現在雖然帝家一切都好。
可正因為才剛剛好轉,帝奶奶才不能這個時候撒手離去。
帝伊耀的商業手段要跟帝皓厲相比,那確實差遠了。
這些年,帝皓厲是花費了什麼樣的心思才將帝氏捧到如今的位置的。
好不容易,無論是小家庭還是大家庭終於有了些安寧,帝皓厲眼見就要過上好日子了,現在如果自己離世,帝皓厲未必就能撐的過去。
想到帝皓厲,帝奶奶心疼的不行,哪怕是勉強,也要度過這場婚禮。
在帝奶奶說身體略微有些不適的時候,阮沉魚沒有多想。
帝奶奶的身體早就已經有了定數,就算是硬撐也怕是熬不過多久了。
可帝皓厲驀地心中卻有種濃烈的不安,他的心髒猛烈領導跳動著,似乎是有種征兆。
“沉魚,我有些擔心奶奶!”
帝皓厲拉著阮沉魚的手,死死的捏著。
“別怕,等一會兒流程走完了之後咱們去看看!”
阮沉魚拍了拍帝皓厲的手,帝皓厲的心跳卻並沒有平和多少。
阮沉魚一個轉頭,看見那站在角落中的人影。
雖然時間隔的不是很長,但她竟然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陶承宣站在角落裏,看著阮沉魚穿上潔白的婚紗。
他曾經無數次的幻想過阮沉魚穿上婚紗是什麼樣子,但沒有一次的想象能有她現在美麗。
陶承宣的眼眶微微有些濕潤,堅持了那麼久的事情要放棄起來不是那麼容易的。
陶承宣知道,他應該要徹底離開了,如今的阮沉魚很是幸福。
遠遠的,陶承宣用嘴型祝福著阮沉魚。
雖然隔著許多人,阮沉魚隻能略微看到陶承宣的模樣,但她依舊可以猜到陶承宣說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