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沉魚希望羅董手上的股份能稍微的讓出一些給自己,起碼讓自己跟阮彎彎持平,這樣話語權能稍微多一些。
可是,阮沉魚等了一整天,從天亮等到天黑,羅董卻始終沒有出現。
“帝少,咱們……要不要出手幫一幫阮小姐?”
趙一達問著後座上的帝皓厲,帶著些遲疑。
帝皓厲卻沒有說話。
阮沉魚明明知道,隻要她肯求帝皓厲,帝皓厲未必不答應,阮氏就一定能得救,可她就是不願意求他。
當時在病房的時候,她說要跟他從此劃清界限,所以就算是在股東大會上被阮彎彎逼到沒有辦法了,她還是一聲不吭。
要不是帝皓厲暗中將錄音帶讓人泄露給了陶承宣,陶承宣怎麼可能能來的那麼及時。
也許在股東大會上,自己就不該幫她的,帝皓厲生氣的想著。
阮沉魚在小區門口凍的瑟瑟發抖,她的鼻子都有些被凍的發紅,頭發上沾了些許的雨水。
即便是拜訪無門,她卻還是不肯求他。
“讓她繼續等,反正這都是她自己願意的!”
帝皓厲說著,把窗門關上了,不再去看外頭的阮沉魚。
“開車,走!”
帝皓厲一聲令下,趙一達隻能緩緩的啟動了車子。
車子開的極慢,隻有二十幾碼,趙一達是在等帝皓厲喊停的。
可是開出去十幾分鍾了,帝皓厲卻仍舊隻是皺著眉頭,閉著眼睛。
趙一達從後視鏡中看著帝皓厲的表情,見他嘴巴緊閉,歎了一口氣,隻怕阮沉魚是真的沒有辦法了。
於是,趙一達剛想一腳油門踩下去,帝皓厲卻一聲急令。
“停車!”
趙一達嚇的一哆嗦,猛的踩了刹車。
“帝少……是要調頭嗎!”
趙一達問著。
帝皓厲卻冷著臉,終於像認命一般的點了點頭。
趙一達頓時掛好車當,猛的一調頭,回到了那小區門口。
阮沉魚依舊在原地跺腳取暖,那狼狽的樣子絲毫沒有了阮氏千金的風範。
帝皓厲猛的推開車門,又狠狠的關上。
阮沉魚這才看見不遠處那輛車裏走出來的熟悉身影。
帝皓厲將身上的外套一脫,狠狠披在了阮沉魚的肩膀上。
“帝皓厲……”
阮沉魚才剛剛喊出名字,帝皓厲的臉色就像是一塊冰一般,冷的讓阮沉魚感覺周身又降了幾度。
“閉嘴!我知道你要說什麼,你說要撇清關係,我沒有答應!我不可能看著我兒子親媽活活凍死!”
帝皓厲的語氣不善,但口中卻有著關心。
阮沉魚的心頭暖了暖。
“其實……我隻是想謝謝你!”
阮沉魚悠悠的說著,帝皓厲愣住了,抿著嘴不說話。
阮沉魚見帝皓厲走過來,身上有些雨水,立刻將傘舉高了一些,遮過了帝皓厲的頭頂。
“你怎麼會在這裏?”
阮沉魚問著。
帝皓厲不知道自己要怎麼回答。
說一直以來他都在關注她的動向?說這幾天她的著急上火他都看在眼裏?說他是一路跟著她來到這兒,還像傻瓜似得陪著她等到了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