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看著佟秋梅,覺得有些莫名,他搖了搖頭。
“沒有人能保證任何一種病不會複發的,哪怕是換了心髒!”
“噥,你們聽到了,那與其將來我還是會被帝皓厲氣死,那不如我現在就不做這個手術,省的受這個罪!”
帝皓厲和帝伊耀這才明白佟秋梅的意思。
帝伊耀歎著氣,看著帝皓厲。帝皓厲則抿著嘴,不言語。
“那你這是什麼意思?你是想幹嘛?”
帝伊耀的語氣立刻軟了下來。
“我就想讓你兒子跟那個狐狸精離婚,等我看見他們兩個的離婚證,我自然就願意做手術了!”
別說那醫生有些發懵,就連帝皓厲也覺得匪夷所思。
“媽,您用自己的身體來逼我,您覺得合適嗎?”
帝皓厲忍著怒氣,好聲好氣的說著。
“怎麼不合適?我告訴你皓厲,阮沉魚我一刻都不想再看見了。要麼,你們就讓我這麼著,要麼你就回去跟她離婚。”
佟秋梅的態度十分堅決,連商量的餘地都沒有。
帝伊耀也有些詫異,他怎麼都沒有想到佟秋梅竟然以此來作為要挾。
“秋梅,皓厲離婚的事情咱們後一步再說,現在先把手術做了吧!”
帝伊耀雖然對阮沉魚不滿,但他了解帝皓厲,這個兒子可是從來不會被人威脅的。
“沒有的商量!”
佟秋梅說著,一咕嚕便躺了下來,閉上了眼睛。
帝皓厲抿著嘴,看著撒潑耍賴的母親,卻無可奈何。
帝伊耀想勸勸帝皓厲,但帝皓厲卻惱怒的離開了。
走出醫院大門,帝皓厲覺得整個人像是被大石壓著一般的難受。
他實在不明白,佟秋梅和阮沉魚怎麼就不能和平共處?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來到了阮家門口的,也不知道自己來這兒是為了什麼。
可是看著二樓房間上微弱的燈光,他還是忍不住的敲了門。
“姑爺回來了!”
傭人高興的說著,躺在床上的阮沉魚聽見這聲音,瞬間從床上爬起來,走了出來。
兩人一個在樓上,一個在樓下就這麼對望著。
不僅是阮沉魚,就連帝皓厲也覺得他們之間像是隔著一片汪洋似得,沒有船能通行,隻能遙遙相望。
帝皓厲沒有說話,阮沉魚也沒有說話,兩人就這麼對視了一會兒。
“姑爺,把衣服給我吧!”
傭人以為帝皓厲要過夜,走了過來。
“不用了,我就是來看看沉魚在不在,她既然好好的,那我就先走了。”
帝皓厲深深的看了眼阮沉魚,隻見阮沉魚的嘴唇動了動,但還是沒有說出話來。
帝皓厲轉身的那刻,阮沉魚的眼淚再一次的不受控製的流了下來。
不知道為什麼,阮沉魚有種濃厚的感覺,她似乎要失去帝皓厲了。
帝皓厲離開了阮家,心裏空落落的,他不知道要往哪兒去。
他那重新裝修的別墅應該已經完工了吧,這麼想著,帝皓厲開車來到了別墅。
好幾個月了,帝皓厲沒有過問過這裏的事情,一直以來都是趙一達在跟著。
別墅裏大部分的東西都已經裝修好了,跟以往的風格略微有些不同,但都是按照阮沉魚的喜好來裝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