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你在哪兒,為什麼這麼多電話都不接,怎麼了?”
帝皓厲急促的聲音傳來,阮沉魚五味雜陳,昨天自己給他打電話的時候何嚐不是一肚子的問題,可沒有一個答案。
“沒什麼,剛剛在信號不好的地方,都沒有接到。”
阮沉魚語氣淡淡的,要表達的那種欲望早已過期。
“那你昨天給我打那麼多電話,是出什麼事兒了?”
帝皓厲知道阮沉魚從來都是一個不輕易低頭的人,何況,昨天的情況如果不是有事,一個就足夠了。
“已經沒事了,原本昨天是有點問題要問的。”
“什麼問題?”
阮沉魚沉默了,很多事情,一旦過了那個點,就不會再有說的欲望了。
“沒事了!”
帝皓厲靜默了片刻,“啪”的一聲將電話掛掉了。
阮沉魚看著手機,有些傷感,她跟帝皓厲就不能好好的說話,好好的生活嗎?
聽說帝皓厲竟然兩次私自約會雲緋豔,季銘宴最後對阮沉魚的一點點懷疑被打消了。
以前帝皓厲從來不曾給過雲緋豔一丁點的希望,就算是佟秋梅一再的逼迫,他的態度也還是堅決的。
可時過境遷,帝皓厲的堅決已經變成了猶豫不決,阮沉魚用阮氏來幫助帝皓厲,到頭來卻淪落到這個下場,自然是心有怨懟的。
季銘宴如是想著。
人最怕的就是明明早就已經知道了結果,但卻怎麼都不願意讓自己相信。
在阮沉魚獨自吃中飯的當口,季銘宴三番兩次的“偶遇”她,阮沉魚並沒有特別抗拒的態度點燃了季銘宴心裏的火。
“最近我遇到你的時候,你都一個人,怎麼帝皓厲不陪你嗎?”
季銘宴故意的問著。
阮沉魚手上的筷子停滯了一番。
“他最近忙。”
一句話,像是解釋了,但又像是一種埋怨。
如果阮沉魚主動說帝皓厲的不好,季銘宴一定會覺得不正常,反而是略帶著維護的語氣讓他覺得兩人的關係必然是已經有了危機。
吃過晚飯,阮沉魚說要走走,季銘宴不說話的跟在了身後。
阮沉魚沉默著,像是在想著什麼事情。
一輛車疾馳而來,阮沉魚沒有躲閃及時,季銘宴為了保護她,“不小心”被旁邊的石頭紮傷了。
“季銘宴,你怎麼樣,沒事吧!”
阮沉魚略有些著急的查看著季銘宴的傷口,手肘上血肉模糊的一片,讓人看著有些嚇人。
“沒事,就是一點皮外傷,看著嚇人而已!”
“怎麼可能,你看你這兒!趕緊,我送你去醫院吧!”
阮沉魚不讓,非要送季銘宴去醫院。
隔著急診的窗簾,季銘宴看見阮沉魚在外頭似乎挺著急的樣子,她時不常的往簾子裏探著腦袋,還懊惱的自責,嘀嘀咕咕的說著什麼。
季銘宴從來沒有一刻像現在這樣,滿足到了心裏,哪怕這是假的呢。
“喂。”
“季總,聽說您現在是佳人在懷了,怎麼,你打算要跟阮沉魚和好了?”
唐春燕不悅的聲音傳來,季銘宴是她跟阮彎彎最後的指望,季銘宴現在貌似要調轉向阮沉魚,她能不著急嗎。
“你聽誰說的。”
季銘宴並沒有否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