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阮沉魚看著他的眼神卻沒有多少感動,帝皓厲越發的心驚了。
阮沉魚原本就隻是受到了刺激,身體上並沒有太大的問題。醫生隻是稍微的叮囑了幾句,便讓她出院了。
原本以為離開了醫院阮沉魚的狀況能好一些,可帝皓厲卻發現阮沉魚總是被嚇的發抖。
要不然,她就看著某處空氣發呆,或者對著空氣說話。
幾天下來,帝皓厲一個唯物論者甚至都開始懷疑自己的價值觀。
這天,阮沉魚又看著空氣癡癡的笑著,帝皓厲立刻打了電話叫來了醫生。
在醫生的一番診療之後,得出了結論。
“帝少,夫人應該是得了應激性精神障礙,俗稱反應性精神病!”
帝皓厲頓時覺得有些胸悶氣短。
“這病看著也沒有多大的影響,不過就是有時候會出現幻覺,但嚴重的時候恐怕會自殘自傷自殺!”
帝皓厲猛的轉頭,無比緊張的看向阮沉魚。
“那我們要怎麼做!”
“目前來說,治療恐怕也會給夫人壓力,暫時就先讓夫人放鬆一下精神吧,不要刺激她。等她狀況稍微穩定一些之後,我們再做治療。”
帝皓厲眉心緊鎖。
“好,這件事一定要保密。”
“帝少放心,我們也是有職業道德的。”
帝皓厲讓人將醫生送了出去。
“沉魚,過兩天我帶你出去散散心好不好?”
阮沉魚依舊隻是木訥的點頭。
以前帝皓厲總覺得阮沉魚太過有自己的主張,這讓他一個習慣了要做主的人十分不習慣。
可現在的阮沉魚,就像是一個洋娃娃一般,沒有自己的思想,任憑帝皓厲擺布,這又讓他越發的擔心和不適。
他還是想念那個帶著棱角的阮沉魚,即便她偽裝的再好,可那個才是真實的阮沉魚。
醫院火災是A市近三十年來最嚴重的一次,雖然警方一直在封鎖消息,但他們也知道這消息封鎖不了多久。
為了在人人自危之前拿到第一手的資料,不得已的,警方撥通了帝皓厲的電話。
“我太太現在不能受刺激,抱歉幫不了你們。”
帝皓厲聽見對方的意圖,一口回絕了。
“帝少,我們知道這件事對夫人的打擊不小,但我們還是想跟阮先生一個交代。我們想,太太也是希望能揭開真相的吧!”
警方硬著頭皮說服著帝皓厲,畢竟阮沉魚是當時在場的阮欒城唯一的親人。
猶豫了片刻,帝皓厲還是答應了讓警方到家裏來。
帝皓厲帶著警方來到書房,阮沉魚乖巧的坐著,手裏端著一杯隻喝了一口的牛奶。
她的嘴角甚至還掛著淡白色的奶漬,帝皓厲上前,輕輕用手指替她抹幹淨。
警察們有些不好意思的跳開了眼神。
“夫人,今天我們來是有些事情想問問的。”
帝皓厲之前有交代,一定要小心跟阮沉魚說話,所以警察有些膽戰心驚的。
阮沉魚看了看來人,又看了看帝皓厲,點了點頭。
“火災發生的時候,您在哪裏?”
阮沉魚的手指不自覺的收緊了。
“有人在醫院鬧事,我在急診室。”
“那您當時有沒有發現那棟大樓有什麼奇怪的地方?”
“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