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家的沉默氛圍讓阮沉魚有些透不過來氣,她找了借口,說要去醫院看望父親,也順帶出來透透氣。
“爸,我來看你了。”
阮沉魚疲憊的笑著,在瞬間清醒過來阮欒城根本看不見之後,笑意慢慢的凝固在了嘴角。
“阮氏已經恢複了正常的運作,您放心。”
阮沉魚替阮欒城按摩著,醫生說他雖然已經脫離了危險,但腦部還是處於昏迷狀態。
要醒來還要時間,這段時間需要替他按摩著身體,以防他醒來後肌肉僵硬。
“阿姨,我想跟我爸呆一會兒,您先出去吧。”
阮沉魚跟請來的護工說了一聲後,護工便離開了。
護工剛走到門口,一個溫柔的男子出現在了病房門口。
陶承宣站在門口,沒有敲門,通過房門上的玻璃往裏頭看去,阮沉魚的背影顯得有些無助。
“爸,你說我應該怎麼辦?我跟帝皓厲為什麼就是不能好好的過日子呢。”
阮沉魚的眼淚滴落在她的手背上,也掉在了陶承宣的心裏,可是他卻沒有名正言順的機會心疼她。
“我覺得好累,好想休息一下。可無理。好像我稍微放鬆一下,阮氏將要淪落到別人手裏,我的家也會散掉。”
阮沉魚小聲的自言自語著。如果不是阮巒城還昏迷著,她都不知道要跟誰去說這些事情。
想來她也好久沒有跟朋友聯係過了,那兩個人甚至還不知道她已經懷孕了。
等她情緒稍微穩定一些了,陶承宣才敲門。
“請進!”阮沉魚整理了自己的儀容,一轉頭,對上了那雙溫柔的眼眸。
“承宣哥?”阮沉魚有些驚訝,沒有想到會在這裏看到陶承宣,而他的手裏拿著一束花,顯然不是路過。
“聽說阮叔叔病了,我來看看他。”
陶承宣將花束放在了阮欒城的床頭,自顧的坐了下來。
可能他挨著阮沉魚太近,阮沉魚下意識的將自己的椅子挪開了一些。
那疏離的動作讓陶承宣的眼眸閃了閃,時過境遷,他又能怪誰。
“叔叔現在怎麼樣了?”
陶承宣關切的問著,仔細的看了看躺在床上的人。
當他的身子從阮沉魚的麵前越過時,阮沉魚聞見他身上熟悉的味道,一如當年的讓人心安。
“醫生說已經脫離了危險,但還是在昏迷狀態,需要再修養一段時間才能醒來。”
阮沉魚將自己的身子往前挪了挪,不再刻意的疏遠。
“那就好,你自己也要注意身體,不要累倒了。”
陶承宣心疼的拂了拂阮沉魚的頭發,阮沉魚卻條件反射的撇開了頭。
陶承宣的手頓在半空,兩人都有些尷尬。
“對……對不起”
阮沉魚低聲的道歉。
陶承宣卻苦澀的搖頭。
“沒事,我能理解。不過,小魚,我隻是想關心你……和阮叔叔。”
陶承宣為了避嫌,還是帶上了阮欒城。
病房再一次恢複了靜默,兩人端坐著不說話。
“我給你削個蘋果吧!”
阮沉魚受不了這樣的氛圍,讓她想到了帝皓厲如今的冷漠。她慌亂的找來了一個梨,神遊的削著。
陶承宣幾次三番見她即將要削到自己手指的樣子,既落寞又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