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輸液結束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藍晏電話打過來,說已經為他們準備好了一切,問他們什麼時候過去,慈善晚宴七點開始,現在已經快六點了。
帝皓厲看了一眼時間,“你過來接我們直接去酒店。”
他打電話的時候,就在阮沉魚身邊,阮沉魚確定兩人手上的針孔都沒有再滲血了之後,馬上拿起包與他一同出去。
坐上車的時候,她感覺到帝皓厲的動作頓了一下,不安地問他,“你的身體,真的沒問題嗎?”
“讓你試試又不肯,告訴你沒問題,你又不信,要不然,讓藍晏把隔板升上去,你現在檢查一下?”
阮沉魚無語地翻了個白眼,不再問他,免得他又說些什麼不正經的話來,藍晏就在前麵開車,就算他不說什麼,指不住心裏怎麼想他們呢。
兩人在酒店套房裏快速換了禮服便下樓參加晚宴。
佟秋梅經身邊人提醒,看到帝皓厲真的如約來了晚宴,非常感動,和身邊的人打聲招呼就走過去,“兒子,你能來,媽媽很高興,你的身體真的已經完全好了嗎?”
“媽,你放心,我沒事。”
佟秋梅又問,“醫生怎麼說?什麼時候能出院?”
“我們昨天就已經出院了。”他簡單的道了句。
佟秋梅見他神色如常,真的不像是身體還有問題的樣子,放下心來,“就算出院了,也要在家裏好好養一養,最近不要太勞累了,身體要緊。”
“謝謝媽,我知道。”
佟秋梅這才看到跟在他身邊的阮沉魚,臉色大變,“阮沉魚?你怎麼也來了?”
阮沉魚心裏歎氣,佟秋梅原本和自己的母親是好友,後來因為帝家有難向阮家求救的時候,阮家拒絕資助,於是佟秋梅與她的母親決裂了,連帶著她不喜歡她了。
帝皓厲握了一下阮沉魚的手,“媽,因為有沉魚一直在照顧我,我才能好得這麼快。昨天她還累病了,我們剛剛才從醫院裏輸液出來,她和別人不一樣。”
他提醒佟秋梅,阮沉魚是阮沉魚,她的母親是她的母親。
佟秋梅的神色緩和了下來,“你也要注意身體,如果自己病了,我要什麼時候才能抱上孫兒?”
雖然聽起來像在催生,但是也是對她認可的一種表現,她不好意思把關心的話直接說出來,打著催生的幌子。
阮沉魚笑著答應。
帝皓厲攬著她的腰,朗聲笑了,“媽,這事兒急不得,你看沉魚這麼瘦,以前吃了那麼多苦,我得先把她身體養回來。”
佟秋梅笑容得體,配合兒子,“行了,知道你們倆口子感情好,到我這慈善晚宴上也要來秀恩愛,可別忘了這晚宴上有的是單身狗。”
這邊歡聲笑語,阮彎彎遠遠地看著,滿心的不高興。
看到帝皓厲去別的地方應酬了,阮沉魚跟在佟秋梅身邊應酬,但佟秋梅被一圈人圍著,顧及不到她,就過來陰陽怪氣地嘲諷,“喲,我說這是誰呢?原來是我們家的一隻臭魚,死纏爛打地傍上了帝家,還不是被人嫌棄生不出個孩子來?”
阮沉魚冷笑,“真神奇,你到國外去轉一圈,回來就會生孩子了不成?你知道不會生的那個叫什麼嗎?不下蛋的母雞。”
她搖著果汁,“阮彎彎,臉是個好東西,不過,你如果不想要,我可以幫你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