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阮欒城能夠知道自己在背地裏這麼努力,也一定會感到非常欣慰的吧。
帝皓厲的出現不僅給了她新的生活方向和動力,也讓她那顆漂浮不定地心有了著落,每每想到這些,阮沉魚的心裏就暖洋洋的。
她開始學會了接納身邊的每一個人,尤其是公司裏的同事,之前是唐春燕把自己逼得太緊,所以導致了她不願意和同事們接觸,甚至會想要逃避,但自從上次跟大家一起出去吃飯之後,她看到了那些人身上平凡且美好的特點。
不能因為唐春燕這隻老鼠,就否定整個公司的人。
帝皓厲告訴她,自己雖然在公司裏一直都是一副冷麵孔,但其實私下裏很關注每一個員工的狀態,哪些人是真的有能力,哪些人是來了混日子,哪些人是在默默無聞努力,哪些人又是在狗仗人勢欺負人,他全部一清二楚。
所謂一個公司,一個團隊,就像是一個大家庭,隻有了解這個家庭裏每一個人的性格特點,才會越來越好,這是一個領導人必須要做到的事情。
阮沉魚本以為自己隻要進入董事會,拿回股權,幫父親找回管理權,就已經是把能力發揮到了極致,卻沒想到這其中包含的知識還有這麼多,雖然在職場也打拚了幾年,但現在的她依舊跟菜鳥沒什麼區別。
是帝皓厲給了她上進的動力。
看著阮沉魚一天比一天穩重了起來,帝皓厲心裏也倍感欣慰,有一種看著自己的孩子一天天長大的感覺。
晚上帝家人圍坐在一起吃飯的時候,佟秋梅又開始使幺蛾子。
她讓阮沉魚給自己盛湯,又故意將飯碗打翻,撒了阮沉魚一身。
帝皓厲將一切看在眼裏,最終忍無可忍!
“從今天起,我和沉魚會搬出去住,和以前一樣,每個周末回來一次。”說著,他拿過紙巾,走到阮沉魚身邊幫她擦去身上的湯汁。
“帝皓厲,沒有我的允許,你們必須待在家裏!”
“待在家裏?然後你就可以每天變著法的欺負她嗎?阮沉魚是我娶回家的老婆,不是你每天都撒氣筒,如果她在這個家裏得不到尊重,那麼很抱歉,我們不可能繼續住下去!”帝皓厲看著阮沉魚被燙紅的手,內心的怒火越燒越旺。
“你……你竟然敢這麼跟我講話,我是你媽!”佟秋梅氣的全身發抖。
“都給我閉嘴!皓厲想要怎麼做是他的權利,任何人無權幹涉!”奶奶氣憤地拍了一下桌子,這些天佟秋梅的所作所為她也看在眼裏,這一次,她支持孫子的決定。
阮沉魚沒想到自己會挑起帝家母子之間的戰爭,心裏倍感愧疚的同時,又感動不已。
“其實,我們也不是非得要搬出來住,奶奶得多傷心。”回到帝皓厲的私人別墅,阮沉魚看他情緒穩定了下來,於是說道。
帝皓厲還在氣頭上,他想不通為什麼母親要把所有的怨氣撒在一個女孩子身上,不管他們之間是不是假結婚,他都不能容忍任何人欺負阮沉魚。
“每周末回去陪她也一樣,我想休息一會兒。”帝皓厲起身準備回臥室,接著又說,“藥箱裏有燙傷藥,你記得塗,挺機靈一人怎麼就會被一小老太太欺負。”
阮沉魚眼眶一濕,眼淚沒忍住落了下來。
帝皓厲轉身剛準備進房間,眼神一瞥發現沙發上的人委屈地抹著眼淚。
心裏像是被什麼東西重重擊了一下,他停下腳步,轉身去一旁拿了醫藥箱,然後坐在了阮沉魚旁邊。
“手給我。”
“嗯?”阮沉魚淚眼朦朧,看著帝皓厲,眼淚再一次湧了出來。
男人的眸子溫柔地像一潭清水,他拿出燙傷藥,溫柔地塗抹在阮沉魚細膩的皮膚上。
時間好像靜止了一般,溫暖美好。
佟秋梅在家裏上演了一哭二鬧三上吊,她從小培養到大的兒子,從沒高聲跟她講過一句話,如今卻因為一個女人頂撞自己,這使得她強烈的自尊心受到了重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