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那上邊沒有解決掉你,我們可以接著玩了!”頭顱沒法轉頭,隻能斜著眼睛看著烏雅安琴笑著說道。
聽到了對方的這番話,烏雅安琴先是一愣,眼中的驚恐也略微收斂一些,雙眸死死的盯著那顆頭顱,仿佛是在審視著對方一般,過了良久之後,烏雅安琴一改常態,突然仰天大笑起來:“哈哈……哈哈……”
“你為什麼發笑?”那顆頭顱不解的皺著眉頭問道,他也是被烏雅安琴突然的發笑給整蒙了,如果不是看烏雅安琴的眼眸中有著一絲清明,還以為這家夥被一連串的幻境折磨瘋了呢。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啊!”烏雅安琴並沒有開口回答對方的問話,而是在結束了笑聲之後,頗為感慨的反複說道。
“難道你精神失常了?你今天吃藥了嗎?我這裏可沒有治療精神病的藥啊!”那顆頭顱佯裝一臉嫌棄的接連開口問道。
“原來整個幻境中的一切,其實是幻中有幻啊,如果我所料沒錯的話,應該一個幻境套著另一個幻境,看似離開了之前的幻境,其實是回到了外層中的另外一個幻境!層層疊加,果然是好手段,好布置啊!”烏雅安琴自以為是的說道,語氣中卻是發自內心的佩服。
那個從未出現過的幻術師確實有烏雅安琴為之欽佩的手段和能力,畢竟能設計出世間獨一無二的幻境,光憑這一點,就足以讓整個大陸的幻術師為之側目,甚至倍加推崇。
“不能說你猜的對,但是也不能算你完全是錯的!這種東西,哪裏是你這樣的人所能理解掌握的!”那顆頭顱不置可否的開口回答道。
雖然言辭中很是有種瞧不起人的意思,但是這番話也未必沒有其道理可言,就算是如同諸葛孔明一般,具備驚世偉業的奇才,也隻不過窮其一生,創出了一個‘八門金鎖陣’,雖然是凡人境界的巔峰之作,但是放在修真者的眼中,還是有些不值一提了一些。
畢竟凡人的眼界和學識畢竟要受到年齡和修為高度的限製,這可沒法和那些動輒幾百年,甚至上千年的修真者相提並論,所以在陣法的感悟上也就有了很大的差距。
要知道任何一個在陣法上造詣極高的修真者,那都是要經過成百上千年的時間來感悟,來打磨,來鑽研,如果自身天賦還不錯的話,那麼在陣法上,足以被冠以‘大師’的稱呼了,至於‘宗師’?那還差的遠呢。
而公孫澤天所布置的這個幻陣,雖然用的是先天修為,但是布陣的手段和手法,恐怕就不是普通凡人所能理解的存在了,怕是換成一個修真者,就算是經過公孫澤天一番教導,以未必能理解其中道理的一二。
恐怕就算公孫澤天將他所布的陣法合盤托出,那麼烏雅安琴肯定也和聽天書一般,根本聽不明白。
“這些都不重要!”烏雅安琴沒有深究對方言辭中那隱隱的鄙夷,而是全然無所謂的攤了攤手說道。
“哦?什麼意思?”那顆頭顱再次被整的有些蒙圈了,好像此時對方的思維太過跳躍了。
“你知道嗎?就算我什麼都不知道,也無關緊要!”烏雅安琴搖著頭,笑著開口回答說道。
“你究竟想要說什麼?”那顆頭顱再也按耐不住,於是冷生追問道。
“不錯,按你所說的,這個幻境確實有其玄妙之處,並且這些妙處我至今也琢磨不透,甚至根本無法理解,但是我隻要了解一件事就足夠了。”
“哦?什麼事?”
“那個晶體隻不過是離開這裏的其中一把鑰匙而已,還必須要找到另外一把鑰匙,才可以真正破開這個幻境,離開這裏的出路也會隨之而出現,不知道我猜測的可對?”
“既然你這麼認為,那請便吧,我倒是也想看看,那另一把鑰匙,你是打算如何找到呢?”花容的頭顱無所謂的回答說,即不承認,也未否認。
“哼,其實也不難!”
一邊說著,就見烏雅安琴一把將一直抓在手裏的那張琴拎了起來,改單手抓琴變成雙手持著琴體略窄的那一端,然後咬著牙對著身旁不遠的頭顱繼續說道:“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話音剛落,就看到烏雅安琴突然暴起,手持著那張木琴,宛若揮舞的狼牙棒一般,用琴體較寬的另一端狠狠的砸向了被釘在樹幹上的那顆頭顱。
隻聽‘噗嗤’的一聲,頭顱在驚恐之中,徹底的爆碎開來,仿佛是爆裂開的西瓜一般,殘片噴濺的到處都是。
而唯一和西瓜碎開不同的是,這顆頭顱沒有鮮活殷紅的血跡伴隨著頭骨碎裂而出,隻是有一些白白的東西,和其上不停蠕動著的小蟲,四散飛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