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對話之後,兩人繼續趕路,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的緣故,之前看著還陡峭的山體,竟然隨著他們前行變得舒緩起來,甚至好像進入了一片平坦的樹林之中。
這樣的變化更讓兩人加倍小心謹慎起來,因為在幻境中任何一個變化,都預示著危險的接近。
就這樣又走了不知道多久,突然,兩人不約而同的停下了即將邁出的腳步,眼睛瞪的大大的,滿臉都是驚恐的神色,甚至有著一種震驚到死的感覺,仿佛是看到了從未看到過的怪獸爆打奧特曼!
因為他們目光所及的前方,赫然就出現了一顆人頭,是被釘在樹幹上的那顆他們都熟悉的人頭。人頭是睜著眼睛的,那血紅色的眼珠子,給人一種猙獰的可怖。
那是花容的頭,是他們在前不久反複幾次看到過的。再次見到這顆頭,也預示著他們又回到了原點。
“這是怎麼回事?”不知道隔了多久,豬玀男才幽幽的開口問道,語氣中盡顯了恐懼和不自然。
“我也不知道!”烏雅安琴搖了搖頭說道。
“那這是幻境還是真實的現實?”豬玀男再次開口追問道。
“不清楚!”烏雅安琴仍舊搖著頭說道。
“老大,你不是逗我呢吧?你說走不出幻境,我還能理解,但是究竟是幻境還是現實,這你難道還不清楚嗎?你好歹也是幻術師啊!”豬玀男有些抓狂了,如果麵前這個人不是他的上司的話,估計他就要歇斯底裏的暴走了。
“我是個幻術師又怎麼了,我們碰到的這個幻術師,可是是一個高手中的高手!他可以將幻境施展的神乎其神,甚至可以以假亂真!”烏雅安琴有些失落的回答說道。
之前他還對自己的幻術能力相當有自信,可是經過這一次生死經曆之後,他才知道,自己雖然境界很高,但是論幻術能力與技巧,他連個屁都不是。
“那我們怎麼辦?走還是不走?山頂可就在前麵了!”豬玀男頓時歇菜了,如果他沒有經曆這一切,如果沒有走進這裏的幻境,他可能會對烏雅安琴的此舉嗤之以鼻。
但是現在的他,已經被這個尚未謀麵的幻術師嚇破了膽,這也是為什麼在他聽到烏雅安琴提到那個幻術師之後,也沒有之前的那般抓狂的氣焰。
“不走怕是也不行了!難道你打算下山去和那群骷髏血拚?”烏雅安琴轉頭朝著山下的方向看了看,可能因為山勢太高的緣故,已經看不到山下那些密密麻麻的骷髏,但是隱隱還能感覺到一股龐大的陰冷與蕭殺之氣。
聽到烏雅安琴提到山下的骷髏大軍,豬玀男立即噤若寒蟬,他光是用腦袋想想自己所要麵對骷髏大軍時的場景,就足以讓他頭皮發炸了!
豬玀男幾乎是極為果斷立即回答說道:“我寧願到山頂上一探究竟。”
“我也這麼想的!”烏雅安琴難得開了一句不算玩笑的玩笑說道。
於是兩個人繼續向前走去,饒過了釘著人頭的樹幹,朝著樹幹後的山頂走去!
向著山頂的這段路程,是兩人走過最惡心、最觸目驚心的一段路程,因為他們每每抬腳都會帶起血紅且泥濘的土漬,還沒走多遠,下擺的就已經一片血汙了。
除了帶有血汙的泥土之外,這條通往山頂的路上,簡直就是一個屠殺過百人的犯罪現場一樣。到處都是血液噴灑的痕跡,真不知道這些血液是用倒的,還是用潑的,總之血跡斑斑的現場,看起來異常恐怖和詭異。
最關鍵還不是視覺上的衝擊,而是嗅覺上那刺鼻難聞的血腥,總是在口鼻之處縈繞不斷,要不是烏雅安琴和豬玀男也是殺人不眨眼的人,恐怕此時就光憑這裏充斥的味道,就足以讓兩人徹底的窒息了。
開始也隻是氣味和血漬,等到越來越靠近山頂,逐漸映入眼簾的就是一些屍體的殘骸了,隻不過這些殘骸大多是一些飛禽之類的鳥獸,卻看不到半點人類的屍骸。
既然不是人體屍骸,難道這些血跡來自這些飛禽?那要多少隻飛禽才可以形成如今的這般修羅場景的?
“老大,這些究竟是什麼?怎麼到處都是血跡?還有這些飛禽又是從哪裏來的!”豬玀男指著周圍到處血紅的場景,以及隨處可見的飛禽屍骸說道。
“別再問了,你覺得我可能會知道嗎?”烏雅安琴沒好氣反問了一句。
“可是這裏的血也太多了,別說這些鳥獸了,就是人所流的血,恐怕沒有近千具屍體都無法做到彙集出這麼多的血跡吧!”豬玀男咽了咽口中的吐沫,幾乎是瞠目結舌的開口說道。
“等等,這血……?如果我所料不錯的話,我們已經離開了幻境!”烏雅安琴沒有回應豬玀男的這番話,他使勁嗅了嗅空氣中的血腥味,接著俯下身用手抓了一把地上已經被血浸透的泥土,揉搓了幾下之後,突然滿臉驚訝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