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現實問題,當量積累到一定程度之後,就會發生質的變化,而軍隊就是這麼一個由量到質變化的最好產物。
更何況是冷兵器時代,這種效果就更加顯著,即便是擁有著相對高深武力的武者,恐怕在萬千軍中也難逃一死。
所以在判斷出對方並不是朝廷派來的大軍之後,殷驚斷的內心著實送了一口氣,這至少證明血幻穀還有一線生機可循。
殷不散在一旁若有所思的點著頭解釋說道:“也不用大驚小怪,如果這支部隊身後是某個王爺的話,我想應該有這種能力來豢養這麼一支部隊吧!雖然開銷會很大,但是並不代表著不能實現!”
厲封魂詫異的看著殷不散,對他的言論很是嗤之以鼻,仍舊不太有好氣的反問道:“王爺敢私自養這麼一支部隊嗎?他養這麼多部隊用來做什麼?”
殷不散也不是好脾氣的人,斜看了一眼厲封魂,同樣不太友好的說道:“用來做什麼?我想除了是用來造反的,應該沒有什麼其他用處吧?至少肯定不會是戍衛邊關的吧?”
泥菩薩還有三分火氣呢!被厲封魂冷嘲熱諷半天了,也難怪殷不散有些惱怒了。
“如果按照我們如此判斷的結果,那麼我倒是有個問題始終沒有想明白!”厲岬萊一直默默無聲的聽著,心中卻不斷的琢磨著,有一個問題一直縈繞在厲岬萊的心頭。
或許其他事情他可以認同殷驚斷的判斷,但是如果這件事沒有搞清楚的話,那麼其他事情恐怕分析的再透徹也都掰扯,並且很有可能之前所做出的一切判斷都將被推翻重來。
“哦?厲盟主說來聽聽!”殷驚斷開口詢問道。
“這麼一支龐大的私軍,別說一個王爺了,就算是帝國的禁衛軍,想要培養起來,都不是三年五載就可以做到的!而且私軍又要私下進行招募,就更是大大增大了難度!”厲岬萊沉吟片刻,應該是整理一下自己的語言,隻聽他緩緩道來。
“厲盟主,你到底要說什麼?”殷驚嘯一臉不耐的敦促問道。此事關乎整個血幻穀的生死存亡,雖然平時不怎麼愛多話,但是現在對殷驚嘯來說,能出一份力是一份。
厲岬萊輕輕擺了擺手,示意殷驚嘯不要打斷自己,繼續對著穀主殷驚斷說道:“殷二爺,莫急!一支十二萬人所組成的大軍,為什麼要選擇來圍剿你們血幻穀?要知道圍剿你們之後,他們無意就等於暴露了行蹤了,再想謀反的話,恐怕難於登天。如果真是某位王爺麾下的私軍,他難道不怕朝廷大軍的包圍嗎?他犯得著因為一個江湖幫派為放棄謀反嗎?”
“這……”殷不散聽到厲岬萊的這番話也陷入了沉思,其他眾位更是支吾不語,實在不是如何解釋厲岬萊所說的這一切。
“這個問題我來回答厲盟主!”殷驚斷笑了笑,直接開口回答說道。
“在下洗耳恭聽!”厲岬萊好整以暇的看著殷驚斷,慢條斯理的說道,而周圍的幾個人,包括兩位老祖宗也將視線鎖定在了殷驚斷的身上,想看看他是如何回答厲岬萊的這番言論的。
“其實我們血幻穀在之前陸白歡的某個細節問題上對你們有所隱瞞了!”殷驚斷故作神秘的一笑,淡淡的說明著。
可是他的這番話讓幾個血幻穀高層卻是一頭霧水,他們壓根就不清楚陸白歡那廢物還有什麼細節值得隱瞞,他們不是把有關陸白歡的一切全都提供給了劍盟的人過目了嗎?
“哦?什麼意思?”厲岬萊也是麵帶微笑,好像並沒有因為殷驚斷的這番話有所震驚或者詫異。
“還記得陸白歡提供的那封信箋嗎?”殷驚斷頓了頓之後開口說道。
他所說的那封信,正是陸白歡從劍盟十長老那取來的一封言辭含糊的信件,無提頭,也沒有落款,隻有一個看不懂的符號,卻不知道什麼涵義。
“記得!那封信件有什麼問題?”厲岬萊略微一沉思,便想起來殷驚斷口中所說的那封信,於是點頭應道。
“那封信箋本身沒有問題,但是信件上有一個符號引起了我們的注意!經過多方打探,我們可以確定這應該是帝都那位曾經執掌兵權的九王爺府所獨有的記號,是用來表麵身份用的!我也是剛剛得知此記號的真正含義,這也是為什麼我會有如此判斷的另一個重要依據!”殷驚斷搖了搖頭回答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