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承認,厲封魂的這番話說的很有道理,也說到了點子上,這也讓原本有些活絡的氣氛再次變得沉寂下來。
事實上,除非有大批的人手加入其中,否則在這麼巨大的人數差異上,多一千少一千其實並沒有太大區別。
“唉,千算萬算,沒想到對手竟然是軍方的人!這次的手筆未免有些大啊!”隔了良久,劍盟現任盟主厲岬萊也打破寂寞感慨的說道。
“老祖宗,厲老祖宗,厲盟主,依在下看來,此事也並非毫無辦法!”殷驚斷突然麵帶微笑的插口說道。
聽到殷驚斷這番話語,在場所有人的視線都轉向了殷驚斷,眼中同時也都帶有不可置信的震驚與疑惑,殷不散那老家夥更是直接開口說道:“哦?驚斷,你難道有退敵良策?不妨說來聽聽!”
“良策算不上,不過有些個人見解罷了!”殷驚斷苦笑的搖了搖頭開口解釋說道。
這件事的棘手程度,不亞於任何一次危機,甚至弄不好會有毀派滅宗的危險,連殷驚斷自己都不敢說有十足的信息處理好此事!
“那也說來聽聽,別拐彎抹角的!”厲封魂沒有好氣的說道,他本就一肚子氣,哪裏會給血幻穀的人好臉色呢。
“嗬嗬,其實在做的各位進入了一個死胡同!”殷驚斷勉強的笑了笑,開始說出他的個人見解了。
“什麼意思?”厲岬萊眉頭一皺不解的插口問道。
“首先,血幻穀雖說是我們的大本營,也並非不能舍棄!”殷驚斷語不驚人死不休的放出了他的第一條‘見解’。
“舍棄?驚斷,我沒有聽錯吧,要知道此地可是血幻穀的山門所在,是根本中的根本,是重中之重,怎麼能這麼輕易的就放棄掉呢?”殷不散‘唰’的一下站起身,一臉怒氣的盯著殷驚斷,很不滿意的說道。
“老祖宗誤會我了!其實我們死守血幻穀並沒有實在的意義,血幻穀在此經營了很多年,老祖宗們也不乏才智過人之輩,因此穀內很多地方都有著一些威力強大的禁製,用來守護著我們血幻穀內的重用地方和物品。”殷驚斷苦笑著繼續解釋道。
“不錯!”殷不散若有若無的點了點頭。
“而這些禁製如果沒有特殊方法,根本不能進入,擅自闖入者,必死無疑。至於其他地方,全都是身外之物,就算沒有了,我們也能再經營回來,這並不值得可惜!”殷驚斷繼續陳述著。
“如此說來放棄血幻穀也未嚐不是一個好辦法!至少比在此死守要強的多!”厲岬萊點頭附和道。
他們這些江湖中人,一輩子都是混跡在江湖裏,很少與軍隊打交道,更不用說兩方對戰了。麵對如此規模的龐大部隊,死守一域確實不是一種明智之舉。
“不錯,我們的優勢在於靈活,而不是死磕,隻要我們不被地域所束縛,可以自有組隊發揮我們武力高強的優勢,想必就算拖延,也足以耗死對方這支龐大的部隊!”殷驚斷與厲岬萊對視一眼,笑著繼續說道。
“可是我們還有那麼多的老弱婦孺,不可能全都拋棄啊!”殷驚嘯一旁插口問道。
殷驚斷心中歎了口氣,他的弟弟確實不是一個合格的當權者,心太軟,不懂什麼時候該放棄,什麼時候該犧牲的道理,但是他還是回答了弟弟的這一問話:“那些老弱婦孺全都救下來可能性不大,我覺得重用的家眷可一同撤離,當然我們也不能讓對方那麼輕鬆的進入穀內,那些個沒有潛質天賦的弟子可以留下來,與那些沒用的家仆婦孺們一同死守抵擋,給對方造成一種我們死守此地的假象!”
“可是……”殷驚嘯還想說些什麼。
“不用可是了,就按驚斷說的來!”殷不散冷著聲音打斷道。
“可是我們撤離之後又要去哪呢?又如何與敵繼續作戰呢?”厲岬萊轉移話題問道,他並沒有理會這些小事,反正要留下的人絕不會是劍盟的人就是了!
“不知道你們有沒有發現,這支部隊的行軍路線!”殷驚斷故作神秘的突然開口問道。
“路線?不是朝著我們血幻穀來的嗎?”厲封魂武技不弱,但是對軍事方麵並不擅長,隻聽他不解的發問說道。
“可是很多近路他們都沒走!”殷驚斷繼續引導著說道。
“近路?這有什麼區別嗎?”殷不散也開口問道。
“近路上有不少城池,但是他們選擇走的路線恰恰避開了這些城池!”殷驚斷神秘兮兮的一笑之後說道。
“你到底要說什麼?”厲封魂有些惱怒了,他不喜歡猜來猜去,劈頭蓋臉的問道。
在場所有人,再一次被殷驚斷給弄糊塗了,他到底要說什麼?這又和行軍路線有半毛錢關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