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個看客,公孫澤天無疑在這方麵做的很到位,尤其是看著由他設計並挑起的禍端,他更是看的津津有味。
雖然這些事情算不得什麼值得炫耀的事情,但是人這一生又能有幾次機會,在置身事外的情況下,親自觀摩大規模那種大規模的械鬥。
“很快就會目睹一場大戰,你們是不是都很期待?”公孫澤天隨口問道。
“期待沒有,驚嚇倒是不少!”雷勝心有餘悸的搖著頭回答說道。
“你們一個個都見過生死的人,就這點場麵也會驚嚇到你們?”公孫澤天轉頭看了看雷勝,以及跟著來的幾個監察院高級將領,調侃般的說道。
“是元帥這種手段讓我們不得不驚嚇萬分啊!”雷勝感歎的開口說道。
他們確實有些被驚嚇到了,不是因為戰爭的殘酷,也不是因為血腥場麵,隻是因為公孫澤天那爾虞我詐的不擇手段。
包括雷勝在內,也是在不久前才知道公孫澤天的部分計劃,當他聽到公孫澤天打算讓巫罡和他麾下的將士與血幻穀的江湖勢力來場角逐之戰的時候,他甚至都以為自己聽錯了!
讓一支全副武裝的精銳部隊,和一些隻會單打獨鬥江湖猴子進行對抗,這也真虧的元帥能想到這樣的辦法!
如此一來,任何一方打痛打死,都和他們沒半毛錢關係,他們作為第三方看客,他們唯一需要做的就是帶著眼睛和腦子,用眼睛去看,用腦袋去記錄。
“元帥,你就這麼輕易的放巫罡和他麾下的部隊過這血玉峽穀?那我們準備的那些豈不是白折騰了?”雷勝想了想後又開口詢問道。
“那些準備是留在巫罡他們返程的時候用的!”
“元帥,有沒有人和你說過,你真的很殘忍!”
“殘忍嗎?倒是很少,不過有人倒是說過我很無恥!”
“我看對你評價這句話的人,一定對你了解很有限度!這兩個字已經無法涵蓋你的全部‘優點’!”
“老雷啊,沒想到你說話也很幽默嘛!”
“……”
“距離血幻穀已經不遠了,我們也要抓緊一些,否則就找不到好位置看大戲了!”
“元帥,這樣會不會玩過火了啊?”
“過火?什麼意思?”
“血幻穀可是江湖上數一數二的大派,手下能人精英無數,萬一有什麼閃失,這也是帝國的損失啊!再說了,巫罡的那些手下也是有很多人才的,這樣豈不是白白讓他們去送死嗎?”
“老雷啊,你長年在軍中,應該知道鍛造兵器吧?”
“知道啊!我還親自打造過幾把兵器呢!”
“那你知道為什麼兵器在製造過程中要反複的捶打和煆燒嗎?”
“這……,老子又不是專門打造兵器的工匠,不知道,隻聽人說是為了讓兵器的韌性更高!”
“不錯,兵器的打造離不開金屬,可是自然界中開采出來的金屬礦石的純度並不高,而這種情況下打造出來的兵器是完全沒有用處的擺設。”
“元帥的意思是說這種兵器很容易破損或折斷吧?”
“沒錯,而為了避免這種情況,工匠進行反複煆燒和捶打,以此來提升礦石的純度,而這種過程通常被稱作‘除雜’,意思就是去除雜質糟粕。”
“元帥突然和我說這些是……?”
“巫罡麾下的那隻部隊雖然長年訓練,但是卻從未見過血,這就好像一柄寶劍,如果不飲血,它就會鏽掉。”
“元帥,這是要利用血幻穀完成這‘除雜’的過程?”
“不錯,巫罡這支部隊再精銳也是有限度的,不見血的兵刃是不鋒利的,一支軍隊更是如此,再說了巫罡的大軍中,還有很多是忠心九王爺的將士,這些都是未來的隱患,就算我有些吸納這支部隊為我所用,也要將這些不穩定因素全部滅殺!”
“所以元帥這是懶得自己動手,便找了一把鋒利的刀啊!”
“我想那巫罡應該知道怎麼做!再說你應該也看出來了,走在後麵的那支部隊明顯是在提防前麵的部隊,我看應該是九王怕巫罡帶兵跑了,所以調派了一支部隊,名義是幫忙,其實是監視!”
“九王就不怕這支負責監視的部隊吃不了兜著走?”
“可不止這一支部隊,根據我所得到的情報顯示,至少還有六支部隊,總人數約有七萬之眾,正在隱秘行軍中,而目標很有可能正是血幻穀的位置!”
“這麼多人?九王這是下了血本了啊,這是要滅了血幻穀啊!”
“血本?我看未必,這些人馬最多也就是整個北方私軍的五分之一罷了,不過要不是九王氣急了,恐怕連十分之一的人馬都不會調來!”
“可惜了血幻穀了,這是被元帥你當槍使了!”
“其實你也沒必要為血幻穀的存在與否而揪心,一個帝國的興旺和一個幫派是否存在沒有多大關係,再說了,如果帝國麵臨生死存亡的時候,那血幻穀會派人來支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