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蘇婉月這一夥人在那裏圍著一具屍體哭天抹淚的,書生就看的有些不耐煩了,他對這些事情本就嗤之以鼻,更何況死的還是自己的敵人,這就完全不需要半點憐憫之心了。
“你們這要哭鼻子到什麼時候?不就死了一個人嗎?不用哭,等會你們都要去陪他!一個都少不了!”書生冷言諷刺的說道。
如果一個六級的高手,對十幾個尚且在四級徘徊的人都沒有這份自信的話,那他也不配擁有六級勢力的水平。這是建立在強大實力背後的心態,哪怕書生此時傷痕累累,也同樣會輕而易舉的殺掉這些人。
“是你殺了老韓大哥的,我們一定會為他報仇!”一名聽雨閣的大漢,猛然起身,怒指書生開口指責的說道。
這種指責簡直毫無道理可言,江湖本就是一個打打殺殺的世界,你殺不了對方,就要做好被對方殺死的準備。當然江湖也是一個講究‘麵子’的地方,就算看上了某家的小女子,也要找一個欠錢不還的借口,然後再強搶回去做小妾。
“對,我們要報仇!”其他大漢也起身怒視書生,異口同聲的說道。
“就憑你們?哈哈,我不是小看你們,就算我現在身中劇毒,但是我依然可以輕鬆秒殺你們全部人!”書生上前一步,輕蔑的掃視了眾人,然後開口說道。
以書生的功力境界,他早就看出眾人的深淺了,就這些人加在一起,也不可能對自己有半點威脅,雖然對方此舉勇氣可嘉,氣勢也相當不錯,不過能力上的缺陷才是致命的。這種致命的後果是什麼,恐怕不言而喻吧。
“大言不慚!”扶著蘇婉月的那個大漢出言嗬斥對方說道。
“看來你們都是不見棺材不落淚的主!正好我可以成全你們!”書生活動了一下身子,做好了殺人的準備。
“我看即將落淚的是你吧!”蘇婉月虛弱的聲音突然響起,聲音不大,但是卻清楚的被所有人都捕捉到了,尤其是這句話話的針對者——那位色胚書生。
“臭娘們,剛才因為那個不自量力的人幫你擋下了我的一掌,所以讓你僥幸撿回來一條小命,怎麼現在你又這麼快想要找死了?”書生一看蘇婉月就一肚子氣,要不是他自己能身中劇毒嗎?沒想到自己終日打鳥,卻被一直金絲雀捉了眼,這不單單是傷在他身上,還是對他的尊嚴的一種踐踏。
如果說在場所有人中,書生最希望誰死,那唯獨是蘇婉月一人,其他人在書生眼中比一隻螻蟻好不到哪裏去,但是蘇婉月卻不同,她是一隻令人嫉妒討厭的毒螞蟻。
“我死不死倒是其次,不過你恐怕必死無疑!你覺得你現在沒事,這並不代表你體內的毒素威力不強,而是也沒有到最後徹底爆發的程度,但是隨著你不斷的運功的過程,你的體內毒素會不斷的深入,想來你這幾次全力出手,毒素可能已經深入你的骨髓之中了!”蘇婉月神色平淡,語氣緩緩,絲毫不掩飾她要拖延時間的想法,並且她的這番話說更是說的非常緩慢。
“臭娘們,少在那危言聳聽,我大哥還會害怕你那區區小毒?”侏儒男指著蘇婉月插口說道。他並不知道現在進入書生體內究竟是什麼毒,在他想來,以書生那高絕的功力,逼出體內的毒素輕而易舉。
但是他萬萬沒想到,書生深知這種劇毒的厲害,因為他現在都無法捕捉這種毒素,因為毒素進入經脈和髒腑之後就消失無蹤了,別說逼毒了,就算是將自己身上的血液全都放幹了,都未必能將這怪異的毒素逼出體外。
書生現在唯一希望就是在哪幾個人的身上,在他想來,蘇婉月既然能下毒,那麼一定會相關解藥,並且書生肯定那解藥一定就在蘇婉月的身上。
“信不信不是我說的,我想你這位書生大哥心裏最有數吧!”蘇婉月沒有更多氣力和這個醜陋的家夥多言,有些嘲弄的看著書生說道。
“都深受重傷了,還不忘記打擊我!你可真夠持之以恒的!”書生一邊說一邊整理起衣衫,將礙事或者多餘的部分處理掉,防止等會殺的起勁的時候,妨礙到自己。
“想對比閣下的殺心,我這都隻是浮雲!”看著書生的動作,蘇婉月心裏知道對方的殺心又起,心中暗自警惕,但是表麵依舊如常,對著書生侃侃而談說道。
“我勸你還是不用掙紮了,就算毒已入骨,但是在毒發之前,我也要將你們所有人都斬殺殆盡,其中也包括了你!”書生言辭灼灼的對著蘇婉月回擊說道。
“既然你不信邪,想要快點找死,我們沒有人攔著你!雖然我承認你可以殺死我,但是能拉上你這麼一個高手陪葬,也算我們賺到了!”蘇婉月攤了攤手,做出了一副無奈的模樣,然後對著書生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