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呂二人真的是呆了,那個讓他們兩人警惕萬分的響聲,並不是人為所致,而是一隻小手臂長短的小蛇。
小蛇通體墨綠,三角形的腦袋上,一對猶如黑豆一邊的眼珠子閃閃發光,無法判斷它究竟在盯著誰,但是可以肯定,它的視線方向正是嚴、呂二人。小蛇的腦袋略微傾斜著,看起來更像是害羞的小孩子在偷窺著的淘氣模樣。
蛇的大部分身軀都藏進了樹叢中,從偶爾露出的蛇尾可以看出它的整體並不是很長。蛇頭時不時吐著信子,有些像是在和兩人示威,又有些像小孩子惡作劇一般向兩人吐著舌頭。
這種場麵很詭異,人與蛇對視,卻又不相互攻擊,隻是‘含情脈脈’的注視著對方。下一秒很滑稽,因為小蛇仿佛受到驚嚇一般,掉頭就跑,速度更是快的驚人無比,而幾乎同時嚴、呂二人也是轉身向著原定方向奪路狂奔而去。
這兩人一蛇,見麵的很突然,離別的很倉促。可是他們都不知道的是,他們雖然都是掉頭離開,但是卻不知不覺跑到了同一平行線上。
此時此刻,嚴、呂哪裏還去管有沒有埋伏和伏擊,那條蛇明顯就是某種劇毒的蛇,而且在林中,這條蛇的速度奇快無比,腳下慢了一丁點,都有可能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可是無論兩人如何奔逃,附近‘唰唰’的樹葉聲總會如影隨形,就好像一直在他們的身旁,正亦步亦趨的追趕著兩人一般。
這讓兩人心更是不由得一緊,腳下好像抹了油一般,撒丫子的向外逃去。這一行密林本就沒有多長的路程,來時也就走了約莫不到一柱香的時間,此時兩人撒腿狂奔,更是不到半柱香的功夫就跑了出來。
可是當兩人跑出來就傻眼了,因為和他們二人一同衝出密林的還有那條墨綠色的小蛇。兩人一蛇再次呈現出‘含情脈脈’的對視狀。
這次並沒有給他們與蛇對視多久就的機會,小蛇仿佛受到驚嚇一般,對著兩人狂吐‘舌頭’,然後好像賭氣一般,轉頭一溜煙的跑掉了,而且跑的方向,正是兩人要下山的方向。
“老嚴大哥,那條蛇下山去了!”老呂看著小蛇掉頭朝著山下衝去,趕緊一臉焦急的對著身旁的老嚴大哥說道。
“我知道!”老嚴點了點頭,有些心情放鬆的回應道。看著疑似攜帶劇毒的蛇就這麼離開,換做誰都會心情放鬆下來,甚至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我說那條蛇跑下山了!”老呂有些急的跳腳,指著山下跳著腳再次重複的說道。
“我知道啦!不用反複和我重複這件事!難道那條蛇自己跑了不好嗎?”老嚴笑嘻嘻的回答道。
“可是我們的馬還在山下呢!”看著老嚴都快笑的有些抽筋的模樣,似乎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究竟要說的一件多麼重要的事情,於是老呂有些抓狂的說出了問題的所在。
“哎呀我的媽呀,你怎麼不早說!我的蛇祖宗哎,你口下留情,給我們留下兩匹馬啊!”老嚴經過這麼一提醒,頓時也就明白過來怎麼回事了,一片向著山下衝去,一邊朝著蛇遁逃的方向高呼呐喊起來。
雖說一招小蛇的那個身材體積來看,它也未必能一口吞下一匹高頭大馬來,但是誰知道它身上具有某種毒性啊,就算它不吃那些馬,可就是每匹馬來那麼一口,他們二人就隻能徒步跑會城了。
“……”
於是更詭異的一幕出現了。見過蛇追人跑,有誰見過人追蛇逃的?可這樣的一幕就在此刻上演,隻見兩個人追著一條墨綠色的小蛇,沒命的朝著山下狂奔,而那條被追的小蛇好似很通靈性一般,一邊跑一邊還時不時的回頭看看那兩人,然後繼續埋頭狂奔下山。
現在的嚴、呂二人,根本沒工夫去管什麼第三個未露麵的可疑人了,就算那個現在跳出來,都未必能吸引兩人的注意力,因為他們現在將全身心都放在那條奔跑的蛇上。
蛇雖然移動速度很快,但是畢竟它不是依靠腳來奔跑的,而且又是略顯平坦的下坡路,缺少了地形的優勢,人想要追上蛇,也並非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在嚴、呂的奮力狂追之下,他們距離小蛇越來越近,也就在這時候,一直在前麵輾轉騰挪的小蛇突然停下了身形,蛇頭也跟著轉了過來,吐著‘舌頭’看著也跟著停下腳步的兩人。
小蛇耷拉著三角形的小腦袋,一副認錯的模樣,甚至還給人一種泫然欲泣的生動感,極為人性化的表情流露,著實讓人有種茫然的錯覺,就好像麵對的是一個小女孩似得。
就在嚴、呂兩人不知所措之際,小蛇竟然抬起頭對著兩人狂吐‘舌頭’,露出一抹惡作劇般的微笑,然後又撒丫子的向著山下跑了去。
如此詭異的一幕再次出現,兩人內心也打起了退堂鼓,那條蛇究竟是什麼東西,為什麼會有這麼詭異且人性化的表情和舉動,這哪裏是一隻野獸可以擁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