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怎麼看出來是我的?”公孫澤天笑著問道。
蘇婉月將第一泡茶水倒掉,她知道閣主是不喝第一泡茶水的,她靈巧雙手在茶盤上紛飛,茶香也隨之四溢,沁人心脾,令人心曠神怡,這是正山小種,紅茶的一種,是公孫澤天推薦給二女喝的,因為味道極佳,二女平時也很不舍得喝。
蘇婉月將第二泡茶斟了一杯,送到了公孫澤天身前,然後笑著開口解釋說道:“能成功避開城中的聽雨閣探子,要麼就是身手極高之人,要麼就是在聽雨閣身份極高之人,否則怎麼可能一個密探都沒給我們姐妹倆傳訊?恰好這兩點閣主都符合!”
“就這些?”公孫澤天品茗著茶水,然後疑惑的開口問道。
“還有,城中的多少有些身份的人,老鴇都能叫出名字來,但是老鴇卻說不出來閣主的身份,這就讓我不禁產生了懷疑,我和妹妹剛來這裏沒多久,又是掛名的藝伎,名聲不可能這麼快散播於外,而一個生麵孔突然出現在這裏,卻又點名要我們姐妹來演奏!這難道不令人警惕和疑惑嗎?”蘇婉月繼續說道,同時讓妹妹將焚香爐熄滅掉,雖然這東西對閣主來說半點沒有用處,但是這東西畢竟是用來對敵的,剛才不明確閣主的身份到也罷了,現在知道了公孫澤天的身份,再繼續使用就有些落人口實了。
“所以你就將計就計了?”公孫澤天並未在意,這種幻神粉是公孫澤天自己研製的東西,當然有破解之法,就看姐妹兩人同樣沒事人一樣,就可以看出來。
這種藥粉無色無味,極易讓人中招,如果一個不明厲害的外人中了這種幻神粉,哪怕你是七八級高手,功力也會立即大打折扣,而且眼前所見一切時幻時真,虛實轉換,讓人心神大受影響。
蘇婉月繼續回答說道:“不錯,起初我隻是以為閣主真就是慕名而來,頂多身份有些神秘,但是讓我再次生疑卻是閣主的眼力,閣主張口就看出我們姐妹的心緒不寧,這可不是誰都有這個能耐看出來的,而且‘琵琶語’這個曲子雖然近幾年風靡,卻少有人知道,這曲子其實是出自閣主之手的,恰恰我和妹妹是知道的。”
“所以你就點燃了幻神粉?”公孫澤天反問說道。
“當時還不清楚閣主的具體身份,一來是為了試探,二來是為了安全起見。”蘇婉月有些歉意的回答道。
“不錯,接著說!”公孫澤天點了點頭讚歎說道。
做大事者,都有幾個必要的先決條件,謹慎、果決、狠辣,這三種缺一不可!沒有謹慎的處事原則,恐怕還沒等成長起來,就死在了前進的道路上。凡事猶猶豫豫,缺乏果斷果決,那麼必然就會為了某事瞻前顧後,這樣的人難成大器!
而謹慎和果決,看似矛盾,其實也不盡然。果決不是盲目行事,謹慎也不是猶豫不前。凡事‘謀而後動,動則雷霆’,這才是真正的謹慎與果決。
至於狠辣,對其他人狠,對自己要更狠。對他人狠是為了掃清一切前進道路上的障礙,並保證以後不會有人找上門,這叫‘斬草必除根’。而對自己狠就是要不斷的鞭策自己,強壯自己,讓自己超越一個又一個敵人,直到最後走上巔峰。
公孫澤天對蘇婉月滿意,就是因為她在謹慎和果決上已經初步掌握了訣竅,接下來就是狠辣還有些欠佳!對敵人的仁慈,等同於自殺。
“之後閣主直接叫破了我和妹妹的名字,剛開始確實讓我心中大驚,可是後來……”蘇婉月臉上掛起了斑斑紅霞,微笑的說道。
倒不是蘇婉月對公孫澤天暗生情愫,隻不過蘇婉月前不久才剛想起了自己和公孫澤天見麵時的場景,此時幾乎又複製了當時的部分橋段,甚至讓她想起了當年自己還是被公孫澤天扛回來的,女人的羞澀嘛,那是擋也擋不住的。
“後來怎麼了?”公孫澤天不解的問道。
“嗬嗬,後來閣主說要我和妹妹給你當壓寨夫人,這些話,我覺得有些熟悉,剛好之前我還想到過,於是我便大膽猜測您就是閣主!”蘇婉月臉又是一紅,但是也開口解釋說道。
說實話,這麼多年過去了,但是蘇婉月每每想起當年救下自己的那一幕,仍然心中有些羞澀,但是也僅限女子的害羞之意,一來妹妹還沒有找到一個好人家,她更不能早早考慮這些。另外,蘇婉月隱隱覺得這位閣主並不大,她內心更多的是將他當做自己的弟弟來看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