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岬萊聽大長老如此說,便清楚了殷驚斷口中的那個被圍攻的護法正是陸白歡本人,而他們此行還有一個目的,就是要找到這個人,然後從他口中知道他是如何殺害劍盟十長老馬慶元的,然後才用一種所能想到的極端殘忍方式殺死他。
“你說的那名護法可是陸白歡?”厲岬萊一臉殘忍的看著站在對麵的殷驚斷,開口質問著說道。但是他的表情卻告訴對麵所有的人,他已然知道了答案。
“沒錯,正是陸護法!”殷驚斷點頭承認道。
“既然是他,那就沒錯了,我們找的就是他,既然目標是他,那就談不上圍攻了!這是按照江湖規矩來尋仇!你把人叫出來,我們帶著劍盟的人立即離開!”厲岬萊很不講理的開口說道。
幫派間的爭鬥和大國間的對峙,其實都是一個樣子的,誰的拳頭硬,誰的說話聲音就大。講道理?扯嘴皮?那是文人墨客需要做的事情,真正有力度的還是要依靠拳頭。
“如果我帶著我們血幻穀中人,去你劍盟的家門口問你討要你們的長老或者護法,你會答應給我嗎?”殷驚斷不急不緩的開口說道。語氣中聽不出有任何惱怒的地方,但是卻總給人一種盛氣淩人的感覺,似乎他這句假設的問話,並不是真的在詢問,而是在警告對方一般。
“放你娘的狗屁,你若敢來要人,信不信我將你砍個稀巴爛?”厲岬萊劍指殷驚斷開口就罵,絲毫不顧及自己的身份,也沒有在乎對方的地位,仿佛潑婦罵街一般,當眾叫罵道。
“那你還在這放什麼屁?別說陸白歡是我們的護法,就是一個外人,我就這麼給你,豈不是弱了我血幻穀的威風?”聽到厲岬萊的這番不講理的咒罵,殷驚斷也有些怒意,語氣明顯冷峻了幾分,略帶諷刺意味的說道。
所謂‘己所不欲勿施於人’,既然不喜歡被人堵在門口威脅著,那麼為什麼要帶著人來堵人呢?殷驚斷著並不是在和對方講道理,而是要告訴對方,這件事的最終結果隻有一種,‘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可是你別忘了,那個叫陸白歡的關係到我們劍盟十長老的死!我今天來此並非在和你無理取鬧,現在理虧的是你們,我們堂堂正正的找你們要人,這是江湖規矩,誰也說不了我們什麼,而今天,你也必須要把人交給我!我們劍盟的人不能白死!”厲岬萊咬牙切齒的說道,那股狠勁,仿佛是一頭餓狼,已經做好了擇人而噬的準備。
“你這是沒商量的餘地了?那我要是就是不給呢?”殷驚斷輕哼一聲,完全沒有半分妥協的意思,語氣冷冷的說道。
“看來我們自己的戰爭不可避免了!那就隻能用拳頭說話了!誰拳頭硬誰說的算!”厲岬萊隨手揮舞了一下手中的長劍,看似無意之舉,卻毫無預兆的在地麵上劃出了幾道劍痕,痕印筆直深邃,驚的人瞠目結舌。隻聽厲岬萊笑著開口說道,可是他的笑容看起來一點都沒有溫和的感覺,反而寒冷徹骨,嗜血猙獰。
殷驚斷也是心頭一驚,厲岬萊輕描淡寫的就在地麵上用劍氣劃出了幾道痕跡,並且痕跡深入地麵,顯露出的這等功力,著實能夠在某種程度上對他人產生一種威懾。至少殷驚斷的二弟,就是眼睛瞪的大大的,瞳孔接連伸縮了幾次,甚至臉頰已經能明顯看到汗跡,估計是為剛才的冒進而感到後怕。
“你還是這麼不講道理!”良久之後,殷驚斷緩緩的搖了搖頭,開口對著厲岬萊說道。
“你也還一樣這麼多屁話!”厲岬萊不甘示弱的開口說道。
“既然劍盟的人這麼著急來送死!那我們也不好辜負了眾位了!咱們也是好久不見,不知道厲兄是不是隻會‘掃地’,而不懂殺人了!”殷驚斷冷笑一聲後,一邊開口諷刺的說道,一邊衝懷裏取出了一副很特別的手套戴在了手上。
這副手套很不一般,不僅可以刀劍不傷,水火不侵,而且手套內側分布有凹凸不平的犬牙狀的鋸齒,這些鋸齒在觸碰到‘幻魔鼓’的時候,會發出多重疊加音波,這就相當於在原來單音波的基礎上,憑空多出了幾重音波,而這多出來的音波,並非一加一等於二那麼簡單,二是一種幾何倍的遞增方式提升著幻術技能的威力。這種手套因為需要配合‘幻魔鼓’一同使用,所以被稱為‘幻魔手印’。
“過過招之後不就知道了?”厲岬萊用舌尖舔了舔嘴唇,有些嗜血,又有些興奮的說道。